晚間，平等院鳳凰再一次叩開莉莉娅絲的房間，手裡還捧着杜克給他的一捧黃玫瑰——杜克似乎誤會他們吵架了，還語重心長的告訴他追女孩子不能傲嬌，也不能心急，要真誠，要慢慢來。

那幅非常有經驗的樣子看得他很想揍人。

但他懶得解釋——況且也解釋不清楚。

不過他還是把杜克買的花帶了過來。

雖然是被毒素控制了，但白天的事情，他确實做得有些過分了。

難以抑制的欲望，莫名其妙的怒火……簡直像是被什麼邪神附體了——當然，還有莉莉娅絲火上澆油。

莉莉娅絲打開門，神色淡淡。

平等院鳳凰下意識往她胸口瞥了一眼，隆起的弧度已經恢複到平時的模樣。

“早上，對不住了。”他将花往莉莉娅絲面前一舉，有些不自然的說。

莉莉娅絲：？

“你做錯什麼了麼”

平等院鳳凰卻把花往莉莉娅絲懷裡一砸：“愛收不收。”

莉莉娅絲看了花一眼，終歸還是收下，插進了花瓶裡。

“白天的事，談談。”平等院鳳凰步入房間，坐在沙發上，問，“你們血族唾液裡，為什麼會有那種毒素？”

“為了捕獵。這些毒素可以減少獵物不必要的反抗和吸血帶來的恐懼，就像水蛭吸血時會分泌抗凝血素和麻醉劑。不過血族唾液裡的含有的是加速傷口愈合的物質，防止血仆在被吸血後失血浪費。”

還真是綠色環保可持續發展……

平等院鳳凰忍不住吐槽，不過心裡那點尴尬稍微散去了。

“所以你們血族面對那種情況都是怎麼處理的，如果這樣，血仆也太慘了點吧。”

“在血族的世界裡，進食常常是和性是聯系在一起的。某些血族内部的宴會，類似你們人類的群p派對。血族的身體構造和人類相似，也會有性/快/感，如果進食對象符合審美，便會與之發生關系。即使不發生關系，足量的毒素也能夠刺激人體分泌足夠的多巴胺，産生類快/感。如果我剛才再多吸一會兒血，你現在大概是在做春夢。”

平等院鳳凰忍不住想起了初遇時他所做的那個夢，移開目光，不自然地轉移話題：“你不覺得太□□了麼？群/p什麼的……”

“我們并沒有性/羞恥文化，也沒有淫/ 亂這個概念；換個角度，你們人類的宴會，不也是集體食屍麼？”

平等院鳳凰覺得眼前一黑。

莉莉娅絲的比喻，總是那麼離譜又合理。

“那種宴會，你也去過？”

“去過，但我對這種宴會沒有興趣，我大概是血族裡的性冷淡。”

平等院鳳凰一愣，頓了一下，道：“那……為什麼還想……幫我？”

“你的情欲因我而起，我作為主人，有義務提供幫助，不過你太挑剔了。”

“那不是跳不挑剔的事，我們人類的的三觀可沒那麼稀碎！”平等院鳳凰覺得再說下也不可能達成統一，趕緊轉移了話題，道：“你們血族自帶捏臉系統，那相互之間怎麼辨認身份？”

“我們辨認同族，并不是看容貌，而是通過一種精神能量——你可以理解為靈魂。”

“靈魂？含冤而死會變成鬼的那種靈魂麼？”

莉莉娅絲搖搖頭：“不是……不過确實有相似點。靈魂就像你們人類的DNA一樣，獨一無二。”

“人類也有這個所謂的靈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