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實在是太早,還沒有什麼人活動,平等院鳳凰很順利地出了小鎮,路過一個村落後,漸漸駛向人迹罕至的地方。
土路略有些颠簸,不知通向哪裡;老式的自行車鍊條略顯幹澀,摩擦間發出奇怪的聲響。
平等院鳳凰蹬着車,卻忽然覺出一種無比的快意。
微涼的晨風從他耳邊拂過,眼前是一片開闊的天地;暗藍色的天空中,偶有飛鳥掠過;轉過一個彎,便見雲霞漫天;火紅的太陽從地平線升起,射下萬道金光……
十五歲的少年忽然松開自行車的把手,雙手做喇叭狀,大聲喊到:“非洲,我來了——!”
不過平等院鳳凰沒嘚瑟多久——剛走上大路,這破自行車突然他媽的爆胎了。
他在心裡罵了幾句後,認命地推起了車——這是他現在唯一的交通工具。
他也估算了一下,在自己的全力行駛下,大概已經騎出了五十公裡。女酋長就算要追捕他,一時半會也追不到,就算是追到了,大概也是分散式地搜捕,他遇到的人不會特别多,也能應付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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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我可以保護你。”走着走着,莉莉娅絲的話蓦然闖入腦海。
保護,保護個錘子!
大小姐指不定在哪個星級酒店浪躺着呢。
他頭上的傷依舊沒有恢複——按理說,有那個血契在,莉莉娅絲應該是能感應到的,估計看不是緻命傷,所有沒管。
靠自愈得好幾天,不過這樣也就不用再多欠人情了。
他才不需要保護,一個人照樣能脫困。
其實,平等院鳳凰倒也沒有特别後悔在埃及分開,畢竟他和莉莉娅絲的目标并不相同,與其互相遷就——或者說他被迫遷就莉莉娅絲,還不如分道揚镳。
不過,自從埃及分别後,他跟莉莉娅絲一直沒有聯系,算來,已經将近半個月了。
平等院鳳凰忽然想:到了下一個城鎮,要不要打個電話?
旋即他便把念頭從腦子裡甩出去。
在這個截點上打電話 ,總感覺跟示弱似的。
他現在又不是遇到了什麼絕境,況且差點被女酋長強娶這種黑曆史他也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會和肯定還是要會和的。不然以莉莉娅絲那執拗程度,能把非洲翻個遍。
一個月時間,穿過大半個非洲,應該也不算難吧……
許是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平等院鳳凰走了沒多久,便遇上了一輛小貨車。雖然貨車明顯已經超載,但車主還是願意帶平等院鳳凰一程。
平等院鳳凰也不挑,愉快地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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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平等院鳳凰上車之後,莉莉娅絲也終于抵達那個小鎮。看樣子,裡面的居民,似乎在找什麼人。如果她推斷地沒錯,大概是在找平等院鳳凰。
昨晚她正在酒店泡澡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平等院鳳凰受了傷,輕傷,打電話打不通,于是她便立刻趕赴了他受傷的地點,也就是這座小鎮。
如今,平等院鳳凰已經不在這裡,大概是已經離開——或者說逃走了。
不出意外,平等院鳳凰的傷大概是拜這些人所賜。
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把為首的人打一頓總歸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