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咳一聲,道:“這裡是二十萬。你們猜,這二十萬是用來幹嘛的?”少年铿锵有力的聲音,蓋住那些嘈雜,傳遍了整個場地。
觀衆席響起了零碎的疑問聲。
平等院鳳凰一笑,用球拍指向賭場老闆所在的包廂,道:“是他,買我輸的錢。”
頓時,觀衆席一片嘩然。
這時已經有保镖接近,平等院鳳凰也已經走到了觀衆席當中。他靈活的走位避開保镖的抓捕,亦有觀衆自發地替他攔住保镖。
“但我沒有輸,因為,這是詐騙,是卑鄙,是無恥……公平,不該被亵渎!”
“對!這是詐騙!”
“公平萬歲!”
“英雄!”
……
賭場裡的觀衆,情緒早已被剛才的比賽帶着熱血上頭,其中也不乏對賭場頗有怨言的賭徒。一時間,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一片混亂。
平等院鳳凰又趁機火上澆油,将手中的鈔票揮手一揚:“這些錢,就當是送給大家的禮物。”
磚紅色的紙片紛紛揚揚地落下,引得觀衆哄搶。
“嘭”的一聲槍響。
賭場安靜下來。
包廂裡,老闆舉着手槍,對空發射,意圖威脅。
平等院鳳凰神色不變,摸出藏在兜裡的網球,抛球揮拍。網球離拍,飛擊向老闆所在的包廂,準确地擊中了他手裡的槍,順便将他掀翻在地。
趁着這個檔口,平等院鳳凰以拍為劍,三五下撂倒了門口堵着他的保镖,摸出摩托車的鑰匙,往員工停車場跑去,然後迅速找到了車,跨上就走。
他早已規劃好了逃跑路線。
·
摩托車發動機咆哮,載着平等院鳳凰沖出了賭場,然而賭場的保镖也緊跟而來。
附近的路線平等院鳳凰早已熟悉過,因此他絲毫不慌,帶着一隊保镖大路飙完小路繞,甩下了一大半的人追兵後,也把距離拉得越來越遠。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眼看着隻剩下三個追兵,平等院鳳凰的車子,忽然熄火了……
平等院鳳凰看着飛速接近的追捕,想:這下,怕是真要莉莉娅絲來撈了。
他拔出車鑰匙,掰開鑰匙串的圓環,往自己的胸口、印着莉莉娅絲名字的部位一刺。
下一秒,黑洞洞的槍口便抵住了平等院鳳凰的額頭。
·
與此同時,莉莉娅絲正穿梭在貧民窟的小巷子裡,從一堆難聞的氣味裡,嗅到了一絲熟悉的血的味道——正是當時的劫匪之一,也是搶她相機然後被她打傷的那個。
離得不算遠,她正欲追去,卻忽然感應到平等院鳳凰此時身體的異常。
極小的傷。
一般這種程度的傷,再加上這樣的距離,她很難感應到。可由于位置是在胸口,離血契的位置極近,因此相對清晰。
胸口的位置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樣的傷口。
平等院鳳凰遇到了情況,這是在求助。
于是莉莉娅絲停下了腳步,掉頭離開平民窟,打車前往賭場。
小賊不急着抓,還是撈平等院鳳凰要緊。
畢竟是答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