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開始回憶這到底是哪一段劇情。
來自CP的求助、襲擊CP船隻的紅發海賊團、尚還年輕且左手健在的香克斯——她很快就想了起來,這大概是福茲·弗護送橡膠果實,卻被香克斯給半途劫走的大翻車事件。
……該死的,早知道就再早點過來了,說不定還能看到兩眼年輕時的福茲·弗。
拉法想着。
她身上的大劍理所當然的被收走了,海軍外套和帽子也早就不知了去向。香克斯這條鐵鍊不是很長,隻夠她能在床鋪附近走動罷了。可就算是沒有這條鍊子,手上的海樓石手铐也讓她渾身無力,根本無法逃出這艘十有八九的船員都是怪物的紅色勢力号。
她歎了口氣。
香克斯竟然會做出這種行為就已經讓她很震驚了,畢竟監禁play這種病嬌必備的操作,她以為在這個世界裡,頂多就是多弗朗明哥那種人會做的事情。
可她同時也從香克斯的視線中感覺到了,他對自己并沒有那麼強烈的感情——看起來有興趣,但并沒有什麼愛意之類的東西在裡邊。
或許的确就像貝克曼說的那樣,是那種看到奇珍異獸就想要留在身邊的感覺吧,就像路飛也喜歡時不時的就去抓那些奇怪的海王類似的。
——那也足夠迷惑就是了。
……算了,不論香克斯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眼下都得想辦法逃出去才是。
她不是沒有想過幹脆不幹海軍,改想辦法騙到香克斯,讓紅發海賊團幫自己的路線,但是很快就又被她自己否決了。
一是未來的四皇不一定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程度,二是她可是深刻感受過騙這種大海賊不會有好下場的現實,香克斯這種明顯不好搞定的男人,除了要攻略他的時候之外,還是不要對他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比較好。
而且她萬一想了什麼花心思,被他身旁的貝克曼看出來了,也隻會是死路一條。
——紅發海賊團可太不好惹了。
拉法努力扯了扯手上的鐵鍊,它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松弛的迹象。
她本來就沒有什麼怪力的特殊技能,現在又因為海樓石渾身乏軟。再加上兩手被铐在了一起,連拿東西都有些困難,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逃出這裡,似乎有些不太現實。
要不就隻能賭在時不時會來找香克斯的米霍克身上,想辦法向他求救——可她早就已經不是米霍克的弟子,也已經好幾周目都沒有再見過他了,對方會不顧友人先救她這個“陌生人海軍”的可能性,感覺就更小了。
……糟了,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怎麼樣才能逃出去,要不然直接自殺重來?
她的腦中一瞬間閃過了極其危險的想法。
——不行,本來能重來的次數就有限,還不會累加,這麼簡單的就選擇了自殺,萬一今後有什麼更大更危險的變故就糟糕了。
她在床邊打着轉,最終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話說回來,睡覺還能往這兒一躺就解決了,上廁所和洗澡這種事情該怎麼辦啊?紅發海賊團……應該不至于連一個女海賊都沒有吧?!不要啊?!
就在她猛地想到了即将面對的、更加危險和現實的問題時,她眼前的木門伴随着“吱呀”一聲,被一個踮着腳的小小身影給打開了。
……小孩子?現在香克斯的船應該都還沒有到達佛夏村,這艘船上竟然還會有小孩子?
就在她震驚的同時,那個小小的身影迅速朝身後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人在時,才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她的眼前來。
那是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小姑娘,戴着個巨大的耳機,頭發是半邊鮮紅、半邊雪白的顯眼配色,如同兔耳一般的發型還跳了跳。
她扒拉在床鋪邊,仰頭看着她,眨巴了兩下圓溜溜的紫色大眼睛,好奇的問道:“大姐姐……大姐姐也是女孩子嗎……?”
她愣了愣,點了點頭:“當、當然了。”
“……!是女孩子!”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拿出了藏在了身後的蘋果,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好幾個來回,才遞給了她,“這個給你吃!你肯定餓了吧?!”
“謝、謝謝你……?”
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讓她覺得陌生又熟悉,忽然,她猛地想起了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等等,這不是烏塔嗎?!
她終于知道自己眼熟的理由是什麼了。
——糟、糟糕了……
可她是原作派,對RED的認知也隻有當時紅遍了大江南北的這位歌姬和她的歌,可對劇情一無所知。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就好歹看看劇透了……!
看她表情僵硬了好幾個度,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烏塔有些擔心地湊了過去,看着她的臉問道:
“大姐姐?你怎麼了?是肚子痛嗎?”
“啊、嗯,抱歉,沒什麼,我沒事。你也不用這麼叫我,我叫拉法,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天,這一半紅一半白的,這姑娘怎麼怪像個草莓大福的。
聽到她的回答,烏塔一下子就對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嗯!我知道了!拉法!”
……好吧,這還是個可愛的草莓大福。
烏塔也不跟她客氣,手腳并用地爬上了床鋪,坐在她的身旁,晃着腿笑嘻嘻地自我介紹了起來:“我叫烏塔!是紅發海賊團的音樂家哦!”
“這麼小就是音樂家了?好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