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馬上就來了,到霍格沃茨下了場雪來宣示主權。
雪飄揚而下,城堡在大雪中都顯得靜谧了。
雪花淹沒了城堡的塔尖、牆根還有窗沿。
溫清珠早就開始織圍巾了。
魁地奇比賽之後,傑西卡學姐說送她一條圍巾。
溫清珠想了想,沒要圍巾,要的毛線。
她想親手給Tom織一條圍巾。
她上次忘了戀愛一周年,給Tom賠罪的。
時間零零散散的,溫清珠織了一周多才織好。
白色的圍巾,應該和Tom挺配的。
周末,他們兩個約好了一起去霍格莫德村。
溫清珠穿得很厚,看上去毛絨絨的。
Tom就在大鐘擺樓下等着。
溫清珠透過鐘表的镂空看到了他。
高興地飛奔下去。
雪在下着,不大但很急。
溫清珠跑過去,撲給Tom一個擁抱。
落在她肩頭的雪被揚起,又落下。
她臉上帶着笑,貼着Tom的肩膀。
Tom怕她滑倒,穩穩托住她。
“你小心點,不要着急。”
“來見你,我當然得用跑的。”溫清珠從Tom懷裡退出來,說。
雪花朦胧了她溫清珠的臉,Tom隻看到她烏黑的頭發,昳麗的眉眼。
好像隔了一層躲也躲不掉的紗布,看不真切。
雪不要錢地撒在他們身上。
“你不冷嗎?”溫清珠問。
Tom抿唇一笑,拂去她頭上、肩上的碎雪,“不冷。”
溫清珠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擡頭看他。
她看着看着就笑了,“TangTang,你頭發白了。”
“你是黑的不就可以了嗎?”
溫清珠搖搖頭,也替他拂去白雪。
“我們都是黑的才可以。”
溫清珠從衣服口袋拿出了一條白圍巾。
口袋是能延展空間的口袋。
“給你織的,我親手織的,喜歡嗎?”
Tom接過那條圍巾,柔軟的毛線在手裡,他心裡也一軟。
他今天恰好沒戴圍巾。
他沒有遲疑,立馬就戴上了。
他的脖子感受到了溫暖和柔軟。
一股安全感和滿足感充斥心中。
他之前不怎麼喜歡帶圍巾,戴上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僅僅禦寒而已。
但他第一次,覺得喜歡上帶它了。
“我很喜歡,很暖和。”
白圍巾的白色很漂亮,很襯人。
襯得Tom溫柔陽光了好多。
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溫清珠眼睛笑成彎月,“你喜歡就好。”
他們并肩一起,往霍格莫德村去。
“這條圍巾,就當我忘記周年紀念的補償吧。”溫清珠說。
Tom神情從高興到溫和。
“你要補償我們兩個人共同的感情,而不是我的。戀愛是兩個人談的,你忘了周年,對不起的不是我,是我們的感情。周年不是給我過的,也不是給你過的,是我們兩個一起過的。”他說。
溫清珠抿唇一笑,“我知道,我送你圍巾不是在維系我們的感情嗎?不也是對我們感情的補償嗎?”
Tom别過臉笑了,“你說的也對。”
溫清珠想到了以前,一時有些欣慰。
當初,Tom還對“愛”,充滿疑惑和不屑。
“你以前還問過我‘愛是什麼’,你當時可還不懂呢,偏執得很。你現在還真是懂了。”溫清珠笑着調侃他。
Tom側頭。
“那還要謝謝你這個老師。”
Tom垂眸盯着她的眉眼看。
她的眼睛水霧霧的。
有的人眼睛很亮,像琉璃光,水晶晶水亮亮的。
但溫清珠的像無波的水面,讓人想陷進去。
“那當然了。”
溫清珠牽着Tom的手晃來晃去。
她呼出一口氣,在冷空中形成一團白霧。
霍格莫德一如既往地熱鬧,下着雪也人來人往。
村子裡的商店人滿為患。
溫清珠看到那麼多人就煩,一點兒也不想往人堆裡走。
溫清珠和Tom一起站在霍格莫德村口。
“你要是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我們找其他的安排。”Tom說。
“嗯……咱們别去店裡了,咱們去堆雪人好不好?”
溫清珠一臉期待地說。
“可以,找個人少的地方。”
Tom拉着她走。
轉身剛走出幾步,就遇上了瑞秋和塞西莉亞。
“vivi!好巧啊,你們這是已經逛完了?”瑞秋問。
瑞秋頭上灰兔帽子的毛在風中飄。
“不是,我們想去别的地方堆雪人。”
瑞秋了然地點點頭,偷瞄了一下裡德爾。
Tom正直直盯着溫清珠看,隻給瑞秋她們一個冷酷的側臉。
塞西莉亞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忍不住上揚,她問:“你們去哪堆雪人?”
“找個清靜的,那邊空地吧。”
溫清珠看到瑞秋手裡拿着相機,眼睛都亮了。
瑞秋剛買的麻瓜相機,平時也不怎麼用,她今天剛拍完雪景。
“瑞秋,我們能用一下你的相機嗎?”溫清珠問。
“當然,給你。”瑞秋遞過去,“跟我客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