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珠扭頭就看到Tom朝她走來。
“Tom?你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Tom拉住她的手。
本來溫清珠還以為Tom是來給她送别的,結果Tom拉住她,在她手腕上拷了個手铐。
一句話也不說,拉着她死命跑。
溫清珠還抱着小玫瑰,擔心它掉了,一心不能二用,她來不及掙脫,就被Tom幻影顯形帶到了一幢房子前。
那房子看上去不大,門前養着爬藤月季,順着門檐長,花正開得旺。
“這是哪?Tom你要幹什麼?”
溫清珠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魔力好像運用不了了。
她看着手腕上灰白色的手铐,感覺是它在壓制她的魔力。
Tom扭頭看了她一眼,拽着她進了門。
裡面雖然簡陋,但是一應俱全,屋裡的擺設和國王路溫清珠家差不多。
Tom說:“這本來是我給我們結婚準備的房子。”
溫清珠沒有說話。
Tom拉過她的箱子,扯着她來到卧室。
“咔”一聲,把手铐另一半拷在床頭上。
溫清珠開始驚恐,“你要幹什麼?你要把我關在這兒?”
Tom一言不發,放好箱子,又奪了溫清珠懷裡的小玫瑰放在床頭櫃上。
溫清珠仰着頭,驚詫地看着他。
Tom居高臨下,看上去心情十分不好。
“你就待在這兒吧,别想走了。”
Tom說。
“你手上的是抑魔力手铐,你掙不開的。”
溫清珠緩過神來,氣得“啪”給了Tom一巴掌。
“你憑什麼關我?”
Tom也瘋了,雙手握住溫清珠的肩,紅着眼睛說:“你不是說感情就是兩兩相欠嗎?我們之間的賬早就算不清楚了!”
“你教會了我愛,現在你卻說要我忘了你,就當你從來沒存在過,你真是好狠的心!”
溫清珠又生氣又詫異。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他都沒跟她說過話,那隻能是羅齊爾轉述的了。
羅齊爾這麼說不就是為了讓Tom傷心,然後守在英國嗎。
“我不會讓你走的,你就死心吧。”
Tom說完,也不管溫清珠什麼反應,轉身就走了。
“Tom!”
回應她的是那扇關上的門。
“你把溫小姐關起來了?!”馬爾福震驚道。
Tom面色如常,“留住她的手段而已。”
馬爾福和羅齊爾對視一眼。
“伏地魔大人,你要一直關着她嗎?溫小姐要是還想回去怎麼辦?”羅齊爾問。
Tom站起來,看着他。
“你就不用操心了。”
Tom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等Tom走後,馬爾福才對羅齊爾說:“你當時說的話太多了。”
“我這不是怕他走了嗎,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誰也猜不透他怎麼想的,總之,絕對不能讓他走。”
後來的幾天,溫清珠一直在想辦法弄開那條手铐。
Tom似乎在找工作,每天都出門。
回國的輪船早就開走了。
溫清珠現在看到Tom都沒好臉色。
不行,她必須想辦法出去。
這天Tom照舊出了門。
溫清珠看着手铐。
她嘗試了很多次,她的魔力沖破不了桎梏,隻能用物理方法給它撬開了。
手铐不是嚴絲合縫的,中間有一條很細的縫,就是磨也要磨開。
溫清珠環顧四周,想找一個趁手的工具。可是她行動軌迹有限。
她看到了小玫瑰的刺。
或許可以試試。
溫清珠把身子趁過去,小心翼翼地掰了一根刺下來。
她把刺卡在那條縫裡,想把那條縫磨得大一點,這樣好撬開。
但是玫瑰的刺沒有那麼硬,很快就磨沒了。
溫清珠又掰了一根刺。
沒了。
沒了沒了沒了。
溫清珠已經掰了好幾根了。
縫确實變大了,溫清珠看到了希望。
但是她一個用力過猛,不小心劃到了手腕。
而且還不淺。
深紅的血汩汩地流出來,滴在小玫瑰的花朵上,把白玫瑰染成了紅玫瑰。
她捂住傷口,想找東西止住血,但是她哪也去不了。
她隻能抓起床單,纏住手腕。
那傷口劃的地方不巧,正好是動脈。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是溫清珠保持清醒時,腦子裡想的最後一句話。
很快她就開始呼吸急促,視野不清。
然後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