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泉花梨的還沉浸在回想裡,一時沒分出神去将明顯不太公平的分工糾正過來。
她隻随口應上一聲,慌亂地跟上去,“好的,棘田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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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半山腰的一處訓練基地。
“棘田!”
終于等到采購的兩人回來,安藝禮介厲聲呵斥道,“怎麼能讓花梨一個人拎那麼多東西!”
棘田桐郎不以為意地拍掉都快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态度更是好不到哪裡去。他振振有詞地表示,“我可是三年級生,指揮後輩拿點東西有什麼不行的。”
小泉花梨急忙将手中的東西堆在櫃子上,進退無措,“其實東西也不是很重,拿都拿回來了——”
“那可不行,不能任由這種人破壞制度。你是正選,棘田也就才四軍。”
路過的平良吳二也是看不下去了,糾正道,“這次下山你隻負責監督随行,花梨,你還是太容易心軟了。”
無法反駁啊。
想到這點,小泉花梨忍不住歎了口氣。
“估計又是那家夥開始擺出前輩的架子吧,明明連上場比賽的機會都沒有。”
目睹棘田桐郎惱羞成怒地甩開衆人離去,安藝禮介更是憤恨不平,額頭青筋直跳。
“這學期開始就專門針對你,花梨,等會訓練的時候給他點顔色看看。”
“是他自己實力不如人怨不得别人。特地接受挖角轉學進來,結果在熬過半年的禁賽期後發現自己的水平也不過了了。”
平良吳二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往日憨實熱情的形象在面對隊伍裡的刺頭時,就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整個人變得異常嚴厲起來。
“其中的落差想必對那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完全無法接受。可即便是這樣,挑戰帝黑的規則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他們隊可以接受有傲氣的能力者,但絕不接受空有傲氣的凡人。
大家表現得未免也太嚴重了。
小泉花梨欲哭無淚。
早知如此自己在面對棘田前輩時更加堅定一點就好了,可想是一回事實際也不一定能夠執行出來吧。她不免有些懊悔,也許等哪天自己可以堅定意志去違抗哥哥,也就有勇氣對這類不合理要求的說不了……
“等一下,我想起來了。”
猛然閃過眼前的畫面,雙手擊掌,小泉花梨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那個人了!”
一驚一乍的表現連帶着把身邊的兩人都吓得一震。
安藝禮介:“怎、怎麼了!”
難不成小泉花梨也終于到了怒氣爆發的一天?
“是表弟啊!”
少女終于是抓住了正确答案,那是曾經在實取由希的手機相冊裡一閃而過的半張臉。
平良吳二:“誰的表弟?”
一旦開啟了記憶的口子,小泉花梨回想起來的内容就愈發清晰,她也更加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就是由希的表弟啊,我在山下的海水浴場附近遇到他了。”
“……差點吓死我。”
安藝禮介強行鎮靜下來。
“還以為花梨你遇到那個實取了呢。”
“哈啊,阿基勒斯你果然很怕實取吧。”平良吳二不由得嘲笑起來。
“可惡,但凡經曆過那一連串事情是個人都會害怕的!況且我這不叫害怕,我這是不屑和他斤斤計較。”安藝禮介依舊嘴硬,可是條件反射般差些跳起來的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而且你不是也親眼看到了,那個上河元紀的下場有多慘!”
“這個麼。”無法否認,平良吳二也隻能點點頭,“有本事扛住實取準備的精神攻擊,恐怕隻有同他關系最好最有機會免遭此難的花梨,還有就是大和那類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無敵之人吧。”
“還真是謬贊了,雖然我還在朝着‘完美’的境界努力。”
猝不及防從身後冒出來的穿着運動短袖的高大人影,大和猛頗有興緻地插入衆人的談話之中。
“以及,我還挺感興趣的。”
“什麼?”小泉花梨一時沒接上話。
“就是花梨你剛才說的,看見了由希的表弟。”大和猛畫出重點,繼續追問,“可以和我再詳細說說,整件事情的經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