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門一踩，十幾分鐘後他們就到了哥譚醫學院。在警察身份的震懾下，學校相當配合的找出了遺體入庫的記錄。

但根據學校的記錄，他們接收的屍體就是維妮莎的，校方出示了所有流程的合法證據，包括霍爾簽署的遺體捐贈同意書。

同意書當然是造假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維妮莎的遺體又是怎麼從學校離開的？

對于警察的到訪，校方管理人員很差異也非常無辜，因為在他們的記錄裡，遺體雖然被校方接收，但是直接拉到了第三方醫藥公司統一進行防腐處理，并沒有經手學校。

學校的老師非常嚴肅的表示他們非常尊重每一個遺體捐獻者，絕不會盜用或者毀壞屍體。學校的态度也非常配合，願意安排一個老師去警局配合調查，但是迪克直接拒絕了，讓布魯斯更懷疑他的警察身份。

這一趟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起碼基本能确定在學校接收遺體的時候有身份不明的人動了手腳，很有可能就是VAT的人。

就這麼來回折騰，離開學校的時候，也快到六點了，迪克把布魯斯送到中心大廈後就打算離開，但布魯斯解安全帶的時候向外看了幾眼，趕緊拉住了迪克，“他們手上拿着什麼？”

迪克眯着眼向外看，有點遲疑地說，“這是……面罩？”

好幾個走進中心大廈的人要麼手上捏了個黑黑的東西，要麼揣兜裡露出來一點。布魯斯馬上反應過來，這種集會，尤其是在哥譚舉辦的，帶面罩非常合理。

布魯斯扭頭看向迪克，但在他開口之前迪克先說話了，“你不會覺得我車上有面罩吧。”

“唔……沒準你載過一兩個義警，他們落在你車上了呢？”

迪克輕笑一聲，半個身子傾過來，拉開布魯斯面前的手套箱，在一堆雜物裡掏出一個面罩丢給布魯斯，“猜錯了，他們總是會忘記帶，就從我這拿。”

“多謝。”布魯斯一邊跨步下車，一邊摩挲着手感極佳的多米諾面具，發現上面居然沒有繩子，還真是義警用的那種高級貨，關上門後又探頭進來“下次我一定記得帶。”

迪克笑笑，潇灑地一揮手就走了，去公司繼續調查維妮莎的遺體。

既然迪克什麼都沒說，他就當這面罩送他了。布魯斯收拾了一下形象，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有正經工作的人再進入大廈。

布魯斯看到他們都進入了樓梯間，遠遠看幾眼發現他們在裡面換上面罩，就開始爬樓梯。

好家夥，夠隐蔽不會吓到路人，就是沒點體力還沒資格參與這個活動。又觀察了一會，布魯斯發現也有人帶着面具進電梯，但是既有直接大搖大擺進的，也有用圍巾擋住臉的，最終布魯斯還是決定在沒人的地方帶上面罩，然後從樓梯爬到二十層。

從樓梯口出來就有一個黑底燙銀的指向标，上面什麼都沒有寫，看來爬樓梯也是這個活動的常見到達方式。

布魯斯一路順着往裡走，進入了一個宴會廳，門口的接待核實了他的活動邀請，後發了一個手環。

宴會廳大小和具體布置都看不清楚，因為會場内非常的暗，隻能看清三十米外有一個演講台，背景牆上架設了很多燈光，但是現在都沒打開。

台下已經來了很多人，大家都帶着各式面罩，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閑聊。大部分人都遮着全臉或者半臉，像布魯斯一樣戴多米諾面具的是少數，可能大家都覺得這種面具沒多少遮擋效果。

布魯斯還沒摸清楚情況，不打算貿然搭話，拿了個小蛋糕就站在了角落裡靜靜觀察着。

六點整，演講台的燈光打開，一個帶着眼罩和禮帽的男人走了出來，“哥譚的未來們，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