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克拉克扶了下眼鏡，布魯斯覺得這是心虛的表現，但是他說的話相當理直氣壯，“我相信他們沒有撒謊，這方面我經驗豐富。而且事實證明我猜對了，他們馬上回家找到了兩件長袍，還查了監控，看到自己每晚都會出門之後非常恐懼，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他們願意我們晚上去他們家裡，當他們‘夢遊’的時候把他們喊醒，作為交換，我們可以用他們的長袍潛入。”

“我一般不會把深入虎穴的機會當做交換。”

布魯斯還是對克拉克的大意很不爽，如果這隻是反間計呢？給他們營造發現線索，步步深入的錯覺，其實是早就布下的陷阱。從布魯斯之前惡補的超人信息來看，星球日報和超人聯系密切，現在超人出現在了哥譚，這個邪教背後的人很可能會有針對性的行動，從星球日報的小記者身上下手就很不錯。

“那……我們晚上見？”克拉克非常自然地無視了布魯斯的質疑，“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見到他們就知道了，他們是可信的。”

布魯斯冷哼一聲以作回應，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容易被騙的人，但他也知道沒有誰可以——好吧，也許超人可以，有不少人猜測超人的超級聽力可以用作人體測謊儀，但他是外星人——所以，沒有人可以不經調查就識破謊言，見一面什麼說明不了什麼。

又讨論了些具體安排之後，兩人各自離開，布魯斯也要去做些準備。

首先就是要調查那對夫妻，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去查看義警的資料庫，希望那台筆記本上的權限沒有被收回。

但到家之後，布魯斯腳步一頓，客廳桌上有一封嶄新的信，一些不好的回憶湧上，布魯斯緊急刹停，讓記憶在回憶起那四個字之前轉彎。他警惕地拆開眼前這封信，然後拿出了一把鑰匙，和一張寫了地址的紙條，署名是羅恩，這是……？

布魯斯跟着導航，一路彎彎繞繞走到了一座獨棟的兩層小樓面前，茫然地插進鑰匙，門開了。他不确定地換上門口的拖鞋，在廚房裡看到了眼熟餐具，在樓上找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知道那是他的，他自己的總共沒幾件的衣服和另外一些全新的衣服放在一個衣櫃裡，以及那台還沒來得及貼成黑色的筆記本電腦就擺在書桌上，天哪，他居然有書桌了。

——真沒禮貌，不打招呼就搬别人東西！

啊？會嗎，沒關系啊。布魯斯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心裡淚流滿面，為了充電隻能拱在沙發上換着姿勢看電腦的日子居然就這樣過去了！

——即使是地下拳賽也很難賺這麼快，經濟來源很可疑。

拳賽？什麼拳賽？

——他的手，裝備，垃圾桶裡的門票，他在打黑拳。

額，好吧，他真厲害！我之前居然懷疑他，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就算他隐瞞了什麼那也絕對是為了大家好啊！

——……

——你有什麼出息！現在、馬上、搬出去！我們是不會被收買的！

不不不，你這是沒有根據的指責，你如果懷疑他，就更應該接近他，才能真正了解他。

布魯斯泡了杯咖啡，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熟練地無視腦子裡的紛紛擾擾，開始調查邪教事件的受害者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