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頭…我……要用……”

眼前是血紅一片，凄厲的慘叫也極其渺遠，布魯斯耳中全是她的憤怒。

“布魯斯？”

克拉克突然出現在眼前，和一地的血腥重合，布魯斯吓了一跳，瞪着他好一會，才看着血色慢慢褪下，露出克拉克相當健康的大臉。

“你還好嗎？”克拉克擔憂的上下打量他，“你突然停住了。”

布魯斯瞪着他，“幹什麼？”

“你——”

“我沒事，走吧，馬上就要到了，保持好固定距離。”

布魯斯率先走在前面，調整步态，讓自己接近視頻中被催眠的樣子，克拉克乖乖跟在一邊，嘴上卻沒停，“你真的沒事嗎？如果你身體不舒服的話——”

“我沒事！”

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自己被激起的濃烈恨意，“我沒事，我剛剛在想VAT、赫特……你知道的，那些糟心事，回想起來是多麼可怕的一段經曆。”

尤其是他能想起的不僅有自己經曆的，還有一整個仇恨鍊條，痛苦、悔恨、嫉妒、甚至還有愛意交織，他仿佛靈魂離開了身體，去到另一個維度旁觀一場混亂的悲劇。

他們已經接近那棟房子，布魯斯調整好狀态，跟随人群加入隊伍，緩緩走進屋内。他們出發時是十一點，一路走過來已經到了零點，這裡所有人在站一晚上之後還要走回去，也不知道他們第二天會不會覺得腿疼。

出乎意料的但又不算意外的是，他們什麼都沒發現，這個集會就真的隻是聚在一起念蝙蝠聖經，沒有任何可以進一步追蹤的線索。

集會解散之後布魯斯和克拉克繞到角落裡觀察離開的人們，沒有從其他出口走出的人，之後他們又搜查了附近，沒有任何發現。

之後的幾天裡他們又潛入了幾次，也試過不參與集會在附近搜索，但都一無所獲。有可能是之前那次超人的動靜太大，幕後之人暫時收斂了。

一周後，克拉克不能再待下去了，這個案子的後續他已經跟了太久，再拖下去佩裡又要朝他吼了。

“隻要你有什麼發現随時可以叫我，或者，試試呼叫超人？我把你的話傳達到位了，遇到危險一定要及時呼救！”

“行，”布魯斯拍拍克拉克的肩膀，“一定給你第一手消息，大記者。”

“我不是為了這個，”克拉克無奈地看着他，“總之，保護好自己，别冒險。”

布魯斯幹脆利落地點頭，“你放心，我會的。”

你才不會，克拉克知道他轉頭就會紮到危險中去，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也不應該阻止，“或者……你也許可以試試另一個方向？”

“哦？”布魯斯朝他歪歪腦袋。

“一個這方面的專業人士，我和她說一聲，明天約個時間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