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事處,那位信徒已經将昨天的視頻中,有關于森樂安那一片段調取出來。
視頻中可以看見,在淩晨兩點鐘的時候,穿着一身紅色嫁衣的森樂安,抱着一個包裹,從村子裡跑出來,出現在攝像頭的範圍内,然後離開村子,消失在監控畫面中。
森樂安昨晚已經跑了!
祭婆看見這一幕眉頭緊皺,如果是昨晚跑的……她沒有車,跑不了多遠,路又隻有一條。現在開車去追,應該是追的上的。
“她昨晚跑了。但她已經嫁出去了,不是我們村的人。怎麼處理她……你們決定就好。”
祭婆平靜地把這件事告訴在場的來接親的新郎家屬們。
新郎的大伯二伯本來是高高興興地來參加今天的婚宴,結果宴席上發生了新娘的弟弟為了彩禮謀害父親這種糟心事。
菜還是屍塊做的,震驚,惡心,害怕……讓他們後面已經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反應,隻能安靜地跟着辛格和辛什先找到新娘再說。
現在看了監控,才知道新娘早就跑了。還沒從震驚和混亂中反應過來的新郎的大伯二伯,現在隻感到憤怒。
“既然你們不想結這婚,我們也沒逼着你們結。退婚吧……把彩禮退回來,我們走。”
大伯忍住怒氣,不想弄得那麼難堪,盡量用還算平穩的語氣,和在場的李來娣和森虎交談。
“不行……你們可以去把森樂安抓回來!人已經是你們的了,錢不可能還給你們。”
還被綁着的森虎,一聽見已經到手的錢要被拿走,此刻對金錢的渴望勝過了恐懼,急忙出聲反對。此刻他更害怕的是錢被拿走。
李來娣此時終于有了反應,緩緩轉頭看向怒火中燒的新郎家屬。
死水一般的眼瞳注視着新郎的大伯,平靜得詭異。
她許久沒有說話的聲音顯得沙啞、生硬,“商品……已經……賣出去……丢了……是你們的責任。”
聽見李來娣的話,大伯二伯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甚至差點想要沖過去動手,被辛格攔了下來。
二伯隻能氣的朝着衆人啐了一口,“好好好……早知道這個村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詐騙是吧,等着警察來吧!”
“我們走!”大伯隻覺得晦氣,此刻也不想留在這個恐怖野蠻的地方。
還沒等新郎家屬離開,一個村民忽然沖進來。還沒緩過氣來,氣喘籲籲地說:
“祭婆,那個森樂安搶了放在祠堂裡的森林之眼,捅傷了人跑了!”
聽到這裡,祭婆臉色大變。沒有說話,直接帶着在場的一幫信徒直接趕去祠堂。
“森樂安不是已經跑了嗎?”
留在辦事處的人,翻看後面的監控得出了答案。
後面監控中,一直沒有任何人進出村莊。直到早上将近六點,在天亮之前,一個身影走進監控畫面。
那個一瘸一拐的身影,慢慢走進村莊。放大畫面,那個人正是陳金寶。
又過了半個小時,天亮了。一個穿着褐色衣服的女子出現在監控畫面中,放大畫面,即使不清晰,但隐約可以認出那人是森樂安。
今天早上,她換了套衣服,又回到了森林村莊。
切換回實時監控,此刻森樂安正出現在監控畫面中!
看監控的那個兩個信徒,一個直接跑去村莊出入口抓森樂安,因為從辦事處到村莊出入口的距離很近,而祠堂距離村莊出入口則有一段較長的距離。
另一個拿起電話,準備聯系其他人去村莊出入口圍捕偷了東西的森樂安。
還沒有被接通,同樣在一旁的蔣四忽然從背後砸暈了那個打電話的村民,利落的挂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