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黑手黨的首領更疊怎麼可能如此兒戲,之前腥風血雨的,隻剩下兩位候選人了反而‘溫和’了,怎麼想也知道有問題,“但那和我們似乎也沒什麼關系吧。”
“也是,”太宰治‘啧’了一聲,“安吾也隻是想要确定他們不會在日本造成麻煩罷了。”
“會不會造成麻煩我倒是需要再好好觀察一下。”至于其他,那就與他無關了,那是意大利的事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不會多管閑事,也不會忘記他本身的目的。
太宰治對于月見裡的感覺一直很是複雜,因為某些時候他會覺得月見裡跟他很像,有時候又覺得他們完全不同。他很難理解月見裡到底是如何看的這麼清楚卻還能怡然自得的生活,甚至真的那麼喜歡一個人?絲毫也不擔心和懷疑?
“你不會害怕嗎?徹。”太宰治最終還是問出了口,那麼在意一個人,真的不會害怕嗎?如果他舍棄了你、離開了你,該怎麼辦?
月見裡不假思索,“我隻是冷情,又不是冷血,當然會害怕啊。”
他為什麼會喜歡赤井秀一?就是因為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一副冷酷的模樣,單實際上卻是和他全然相反的存在,他對于赤井秀一最初的關注其實是向往啊。那般炙熱的靈魂,堅定耀眼的讓他忍不住關注和靠近,即使他過于蠻不講理到了能夠灼燒到他的程度。
這麼說起來,也許和六道骸關注那個沢田綱吉有異曲同工之處,就是不知道那位彭格列十代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都說異能力是能力者的性格體現,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内月見裡都一直在生死之間徘徊的,他無論做什麼都會選擇最便捷最迅速的方式,至于安全幾乎是他最後才會考慮的事情,直到遇到赤井秀一被他阻止他才開始逐漸收斂起來。六道骸就曾半是嘲諷半是感慨地說過,改變了以後的他,變得像個正常人了。
“但我不會後悔,我很高興。”月見裡看着他藍金色的眼瞳中充滿了愉悅的情緒,“而且你為什麼要問我呢,太宰。”
“你又為什麼如此在意織田作呢?”月見裡饒有興緻地看着他,“你也隻是嘴上說着害怕,但不還是伸出了手嗎?”
太宰治就像是遍體鱗傷的野貓,抱着最後的期待伸出了爪子,但實際上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而他也同樣早就做好了可能會分道揚镳甚至生離死别的可能,前者倒也罷了,後者的話,他會為此做什麼呢?他也不知道,就像太宰也無法想象自己居然也會有一天想要嘗試做一個好人。
太宰治:“……不要随随便便對我發動讀心術的技能啊!”
“诶?原來徹有讀心術嗎?”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至于他們倆之前的話題,織田作之助作為一個老實聽衆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不太懂,安靜聽着不做評價就是了。
“如果我有讀心術,那麼太宰就是會大預言術了。”這家夥的預判不是更加離譜嗎?月見裡自認為自己的腦子還是正常人的範圍内,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那才叫離譜吧。
“太宰你……”織田作之助于是看向自己的黑發友人。
“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在和徹開玩笑啊,織田作!”他一點也不想多出來其他的标簽,然後成為友人的小說素材!畢竟他都不知道在織田作以前的草稿裡變成了多少種奇形怪狀的存在了!
織田作之助:“……哦。”
月見裡:肉眼可見的低落了呢。
月見裡于是忍着笑換了個話題,“太宰是去哪裡卧底?”
“一個國際犯罪組織啦,”卷發少年看起來滿不在乎的模樣,“異能特務科覺得他們的目标似乎是一個特殊的異能物品,所以讓我去查一下。”
月見裡眼神微動,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原來如此。”
***
“真純,行李收拾好了嗎?”看着蹦蹦跳跳跑過來的女孩月見裡摸了摸她的頭問道。
“已經收拾好了!”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說完就‘哎呀’了一聲,又跑去了房間,顯然是之前忘記了什麼東西。
赤井瑪麗雙手環胸,手邊放着一個行李箱,看着自己的女兒上蹿下跳,“真純。”
“……我知道了,媽媽。”世良真純這一次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起來就不那麼跳脫了,她背上了一個背包。
“好了,你們該走了。”教女兒随時都可以,反正該說的她已經說過了,雖然真純年紀小但也不是什麼不谙世事的孩子。
月見裡:“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夫人。”
有關于彭格列事情,他也有隐晦的提醒,赤井瑪麗雖然對女兒不至于跟對大兒子一樣殘暴,但該教的她也絕對不會留情的。
而彭格列的事情,雖然他們來日本的确是為了躲避麻煩……赤井瑪麗說真的并不想讓世良真純過多參與或者知道裡世界的事情,但她其實也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
被自己媽媽用複雜眼神注視的世良真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