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着我們到什麼時候?”六道骸從一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的敢怒不敢言的也沒有過去太久,仔細想想大概隻過了大半天而已。
“這個啊,這要等我查清楚情況,寫完詳細的計劃書……”月見裡也不敷衍他,畢竟六道骸即便隻有六七歲也已經很難搞了,比起來一天到晚傻乎乎的藍波隻能說彭格列十代很寵孩子。
“計劃書?什麼計劃書?”城島犬看起來有點懵逼。
“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艾斯托拉涅歐這麼容易消失吧,那不過是一個實驗室而已。”月見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眼神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斬草不除根,那可不是我的作風。”
“雖然也不是不能利用彭格列這位龍頭老大,但你能接受嗎?”月見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利用你最讨厭的黑手黨來為自己報仇。”
其實就月見裡本心來說是不介意利用一下彭格列的,他一向喜歡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隻要可以達成目的倒也無妨。但是他并不想改變他所經曆的那一切,畢竟一絲細微的改變也許就會導緻完全不同的未來。
所以也就隻能利用一下六道骸對于黑手黨的惡意和敵視啦~月見裡心情頗為愉快的想。
六道骸果然沉默了,他還不是十年後那個口是心非把沢田綱吉當做光的傲嬌霧守,所以自然而然的掉坑了。
“放心,我大概也隻有不到一周時間,”月見裡開解他,“一周左右我就會離開了,趁着我現在還在,先去做我可以做的事情吧。”
六道骸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幾個孩子太過招搖了,月見裡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成年人,雖然六道骸也可以利用幻術來解決這個問題,但他目前的狀況還并不能長久的維持幻術,輪回眼他也還沒有徹底掌握,如果不是月見裡他大概會再過幾天才會動手。
月見裡一邊熟練的帶着三個孩子躲避追殺,一邊還不忘記探查消息和記憶中的情報相比較,做出更加細緻的計劃。
六道骸眼神很複雜,“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熟練。”
“因為我一直都在被追殺?”月見裡神态從容頗為不以為意地說,“畢竟我也沒有藏在幕後搗毀艾斯托拉涅歐的實驗室啊。”
“那樣雖然很安全,但卻無法把那個家族的漏網之魚解決掉。”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也并不後悔,畢竟在這個時間無論是月見裡還是六道骸都沒有利用其他人的資本和能力,而這個時候的六道骸不過六歲,難道要用他的名義做這件事嗎?這種事情,誰會信?
“因為有仇,就連複仇者也不會對此多加幹涉。”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引起裡世界動蕩,在他搞事的時候還得到了不少人明裡暗裡的幫忙,要說理由估計是為了瓜分原本屬于艾斯托拉涅歐的地盤和利益蛋糕吧。
“你也别露出這種表情,”月見裡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額頭,“你以後也會被追殺!”還會被抓進複仇者,比我可慘多了。
六道骸:“……”
月見裡突然感到了一絲樂趣,雖然隻有一周,但養六道骸還是蠻有趣的,他突然就想起當年六道骸面對他的态度就分外複雜,所以是因為這一周嗎?這麼想着月見裡露出了一個真實的微笑。
“正好還有時間,需不需要我傳授一些經驗給你?”
六道骸:“……Kufufufu,你就像是準備幹壞事的模樣。”
“你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行。”教六道骸怎麼搞事,怎麼想也不可能說是在做好事。
六道骸:“……”
你可真是個怪人。
***
“媽媽。”世良真純抓着赤井瑪麗的手站在病床前看起來很是不知所措,紅紅的眼眶看得出來她之前還是哭了。
赤井瑪麗看着昏迷的少年皺了皺眉,她并未見過月見裡少年的模樣,但卻從兒子的隻言片語裡稍稍有所了解,但她并不知道十二歲的月見裡居然是這副模樣,如果是這樣她突然就可以理解月見裡對于黑手黨的抗拒了,
“沒事。”赤井瑪麗安撫的摸了摸女兒的頭發。
赤井瑪麗一直都很清楚月見裡并不是一個常規意義上的好人,一開始他們認識的時候月見裡也并不知道真純是秀一的妹妹,但即使如此他對于真純若有似無的偏愛和縱容就顯得有些奇怪了,但到了今天她似乎找到了原因所在,也徹底放下了心。
“擔心的話,就好好告訴他吧,真純。”她記得長子曾經告訴過她,月見裡非常不在意自身的安全。
“你醒了。”赤井瑪麗看向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的少年。
少年月見裡似乎想要說話,他伸出手撤掉了呼吸器,但手上的針也直接歪掉了,世良真純一驚直接咋咋呼呼抽出紙巾小心翼翼地給他将手背上的血擦掉。那本該白皙的手背上帶着猶如被腐蝕了一般的傷痕,世良真純看不出來,但赤井瑪麗卻懷疑這傷疤是他異能力失控造成的,因為它很像是電流導緻的傷痕,而如果不是異能力失控他根本不可能被電流傷到。
少年坐了起來,看着赤井瑪麗和世良真純卻有些疑惑,嗓音有些低啞和虛弱卻又很是笃定,“你們不是黑手黨。”
“我們當然不是黑手的啊。”世良真純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然後翻開了相冊給他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