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沒得到宮野明美的答複,他就收到了降谷零的邀請,“你們警察廳的理事官邀請我見面…?”
月見裡藍眸微眯意味不明地重複,眼神變得饒有興緻起來,“有意思。”
月見裡滿腹狐疑,降谷零其實也有點不理解,但他卻沒有多問的意思,畢竟看樣子月見裡也并不清楚原因所在。
“所以你有空嗎?月見裡。”降谷零能說什麼呢?他也就是幫忙問一下而已。
“……我去警察廳見他嗎?”月見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應該知道,如果把我放進去警察廳對我來說就沒什麼秘密了。”雖然他不如太宰治,但這個世界也沒有幾個太宰治啊。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你要真的能看出來什麼我謝謝你。”
就當臨時檢查了。降谷零冷酷的想。
月見裡:降谷果然很有趣。
“什麼時候?”既然已經答應了,他也就不拖拖拉拉的了。
“那就現在吧。”降谷零頗為雷厲風行。
月見裡:“?”
“既然你這麼說了。”月見裡對于降谷零的急切略一挑眉卻還是從善如流地同意了。
警察廳并非什麼不能進的地方,但降谷零卻并不能光明正大的在白天進去,尤其是和月見裡一起。他們走的顯然是内部通道,月見裡随意打量了一下,有些好奇,“我以為這種地方并不是可以告訴我的。”
“就算我蒙住你的眼睛,上次能力也可以探查出路線吧。”降谷零出言試探。
月見裡對此不置可否,然後漫不經心地說,“我方向感很好,你就算蒙住了我的眼睛也可以大緻推測出來路線,所以不必用那個能力。”
降谷零:“……”
直到現在,降谷零依舊以為幻術是月見裡的異能力呢。:)
……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看起來頗為不好惹,半張臉十分猙獰,一隻眼睛目測失明,倒是和某個人的特征略有些重合。明明應該正氣凜然的警察但看起來反而更像是個黑、道大佬,也是蠻有意思的。然而這個人即便看起來有一副惡人顔,但出乎預料的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麼敵意,月見裡甚至可以厚着臉皮說,他似乎對自己頗有好感?但為什麼?
貓貓疑惑,貓貓好奇,貓貓陷入沉思.jpg
看起來很嚴肅不怎麼好惹的男人看着月見裡第一句就是感慨,“你和盧修斯不怎麼像。”
月見裡從容不迫的笑容消失了,那雙被很多人評價很像貓咪的眸子一瞬間居然真的出現了豎瞳。在人類的身上出現這種眼睛,尤其是在盯着一個人的時候,是真的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即使當事人或許并沒有惡意或者其他意思。
降谷零顯然被驟然緊繃的氣氛搞得有些莫名,他甚至覺得他是不是離開比較好,但出于好奇心再加上兩人都沒有趕他的意思他也就裝作不知道一般的沒有動。畢竟玩情報的,有時候就要臉皮厚一點。:)
“……你是誰。”月見裡盯着他,似乎想要确定這個人的身份。
“初次見面,我是黑田兵衛,我記得你應該是叫Luciano。”男人朝他伸出了右手。
月見裡頓了一下和他握了手,“…十四年前羽田浩司案那個變成植物人的警察?”
剛坐下的降谷零:“?!”
黑田兵衛顯然并不奇怪月見裡為什麼知道他的事情,“你父親告訴你的嗎?”
月見裡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認識自己,也大約知道降谷零對他在基礎線以上的信任源于什麼了。
紅發青年眼眸微斂,“不,羽田浩司案以後一年,我父親就被組織滅口了。”
“他查到了什麼?”黑田兵衛瞳孔一縮,顯然他甚至并不知道這件事,“SISDE裡有組織的人?”黑田兵衛看起來很詫異,畢竟意大利的确很特殊。
“不,在那之前沒有,”月見裡語調平靜又笃定,“他們買通了我父親的上司和一些同僚,犧牲了不少人手才做到的。”
這并不是什麼不可以說的,月見裡也就随口說了,“然後那些人當中唯一一個漏網之魚成了那個組織的麥斯卡。”
降谷零心中一動,麥斯卡,這是他從沒見過也沒聽過的代号。
“所以你知道他查出了什麼嗎?”黑田兵衛又問了一遍。
月見裡神色淡淡,“是知道了一些東西,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種讓他父親因此而死的消息,甚至讓他都被追殺了許久的消息,怎麼可能白給?公安如果無法拿出月見裡另眼相待的代價,他可是不會說的。
“所以你想知道什麼?”他并不生氣,隻是沉吟片刻問月見裡。
月見裡其實并不需要從公安這裡得到什麼情報,因為他确定目前來說他想要的公安給不了他。于是月見裡瞥了眼降谷零,“這個問題,等降谷進入朗姆的視線再說吧。”
“我很期待降谷跳槽。”
那個勞什子的威士忌組還是早點完蛋更好,三瓶酒都假的,真的是夠了,再不拆夥對他們誰都不好。所以跳槽吧降谷,這樣你跟秀一就不會被互相連累了。
降谷零沉默了兩秒鐘,“所以你在意有所指沒錯吧。”
月見裡點頭了,他毫不猶豫地點頭了,“你們這個威士忌組,三個人全都是卧底知道我當初有多震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