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月見裡看着那雙湖水藍的美眸有一瞬間的呆滞,緊接着他就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畢竟前車之鑒讓他對于這種危險卻又美麗的女子有些敬而遠之。趁此機會貝爾摩德也瞬間坐上了車,她拉下了車窗看向楓紅色頭發的青年。
她看着月見裡有些不悅的神情勾了勾唇,“你好像對我很好奇啊,是産生了什麼錯誤的判斷嗎?”
月見裡并未做聲就那麼看着她開車迅速離開了,身後輕巧的腳步聲傳來,“不用追嗎?”
月見裡發出一道短促的笑聲,“不必了,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了。”
月見裡轉身看向織田作之助勾起了唇,“多謝幫忙,織田作。”
“不,沒什麼,”想了想男人又說,“不過下一次你還是不要這麼幹了,太危險了。”
月見裡眨了眨眼,“我盡量。”
月見裡并未再回頭而是輕快又意味深長地呢喃道,“我可從未說過,我有過任何的判斷啊,貝爾摩德。”
“所以,你以為我應該有什麼判斷呢。”
他父親所遺留的線索中從未提及貝爾摩德隻言片語,他隻不過是從上次意大利的相遇再到聽赤井秀一說起,覺得貝爾摩德對他态度頗為奇怪,似乎認識他,想要試探一下而已。除了赤井秀一這份敏銳的直覺,還有就是一年多前,意大利的時候他也對此有所察覺。
***
翌日。
“嗯?你為什麼又來了?”月見裡感到費解,赤井秀一膽子那麼大的嗎?
被詢問的當事人冷笑了一聲,舉起手機,“難道不是你給我發的消息嗎?”
月見裡一臉的心虛,“啊,我忘記了!”
和貝爾摩德不是對峙的對峙之後,他回去病房以後就開始思索,直到不知不覺中睡着,完全不記得看手機了。
赤井秀一:“……”
“你說你想我了故意逼我過來找你也比忘記了靠譜,”男人看起來十分無奈,“所以你是發現了什麼?這麼震驚。”
“也不算有什麼吧,隻是稍稍試探一下啦。”月見裡手指比劃了一個很短的距離。
赤井秀一不信,畢竟月見裡前科累累,“所以這次也是你自己安排的?”
月見裡迅速搖頭,“不不不,我才沒有,我答應過你的!”
本來就是随口一問,但看月見裡這麼迅速的反駁他反而開始懷疑了,但思索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如果說是設計這未免也太過驚險了一些,月見裡完全沒必要拐彎抹角的把自己引來救他。
并不清楚實際上把他引來的是太宰治,也不清楚月見隻是提前準備了藥物的FBI王牌先生決定暫且相信一下戀人的保證。
“所以她獲取你的血是為了做什麼?”赤井秀一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驗證我和我父親或者母親的關系吧。”月見裡并不确定是哪一個,也就沒有說死,畢竟他也不太确定答案。貝爾摩德又一直都在躲着太宰治,想要太宰治幫他确定一下也并不容易。
“下次,我想把貝爾摩德引到亂步先生面前去,”月見裡打起了小算盤,“亂步先生肯定可以告訴我正确答案吧。”
赤井秀一:“……?”
……
貝爾摩德将手上的那張鑒定報告放在桌上點了一根煙,細細的煙霧彌漫開來讓人無法看清她的情緒。
“果然……”
“那個孩子還活着啊……”
“他跟你倒是一點也不像。”
“如果不是你們的過敏源完全一緻,我也無法确定他的身份。”
“猜測終究也隻是猜測而已。”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貝爾摩德吐出一口煙霧,然後用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了那張紙,看着火焰将它焚燒的隻剩下碎屑才不緊不慢地松手任由它落入了煙灰缸當中。
“芝華士……”半晌後她又張開了唇,無聲的說了句什麼,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