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所以說你就差對方大本營了，是這個意思是吧。”

“是啊，如果不是不知道王和後在哪裡，他的兵甚至是象，我早就幹掉了。”打草驚蛇的話，搞不好就抓不到老鼠尾巴了。

“那麼，要合作嗎？”Reborn意有所指。

月見裡凝視着他好一會兒，才倏地露出一個鋒芒外露的笑容，“好啊。”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這個笑容，和多年前十年火箭炮換過來的小月見裡先生，一模一樣啊。

“作為交換，你想找的那個人，彭格列幫你抓到他，如何？”雖然好像躲得挺好，但對彭格列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問題，隻要他在歐洲。

月見裡這一次沉默了更久的時間，他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和Reborn對視片刻後輕飄飄地說，“……好啊，我要活的。”

“成交。”

***

月見裡眼簾半阖幾乎沒什麼表情的倚靠在牆上，看起來和以往判若兩人，六道骸幾乎從未見過紅發青年這個模樣，所以他坐在附近的沙發上難得沒有出言嘲諷，甚至有些擔憂。

“卡裡爾·沃克。”月見裡神色有些冷然地開了口，語氣很輕柔，卻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那個人比我大五歲，是……我父親撿到他的，那個時候他受了很重的傷，是我父親救了他。”

“我曾經想過的，如果我父親不救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我是不是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并不是說他現在有什麼不好，但沒有人會想要付出那樣的代價變成如今的自己。

“但是……”

“想要救一個人的想法不是錯誤的，錯的是被救下的那個人。”月見裡說着又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雖然這句話讓現在的我來說似乎有些可笑，畢竟我殺的人都不在少數了。”

“殺一個人或許需要理由，但是救一個人卻是不需要理由的。”停頓了一下月見裡突兀的笑了一下，“這是新一君在一年多前說過的話。”

六道骸一直沒有做聲，直到現在，他突然開了口，“所以你是覺得那個工藤新一，和你父親很像嗎？”

月見裡一瞬間有些懵，他擡眼看向友人，“你在說什麼鬼故事，那孩子探究真相不僅不要命，而且過于冷酷了，我父親可是很溫柔的。”月見裡語氣裡有些嫌棄。

“其實，”月見裡看起來有些遲疑，他斟酌了一下措辭，“你說我喜歡用陰謀詭計，但實際上，我父親是那種超會用陽謀的類型，他看人也很準。”

“所以，他真的都沒發現卡裡爾·沃克的問題嗎？如果發現了，他又為什麼還要去？”月見裡的眼瞳再一次變成了豎瞳，“我是真的，很好奇啊。”

“不論是麥斯卡還是卡裡爾·沃克，在我父親的角度來說，都很弱。”即使那個時候他才十一歲，但卻不至于不清楚自己父親的實力，畢竟他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被訓練了。

“雖然這麼舉例不太恰當，但是骸你，會被千種和犬殺死嗎？”月見裡看着友人思索了一下說。

“完全的了解甚至可以掌控的人嗎？原來如此。”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他是出于某些特殊的理由，隻能選擇死。”雖然并不是沒有假死的可能性，但是即便假死，月見裡的父親也不可能放任他獨自流浪，甚至落入艾斯托拉涅歐的手中。

六道骸明白月見裡為什麼會突然沉默了，也明白了幾年前那個麥斯卡他為什麼會那麼做了。他隻是想要試探一下，那個人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不知道，又有誰知道？而現如今，唯一能夠告訴他答案的，就隻有那個卡裡爾·沃克了，難怪他的情緒會如此異常。

作為卧底，謹慎和懷疑是刻在骨子裡的，要不然月見裡怎麼可能平安的活到十一歲都沒人知道他的存在？一個是SISDE的上司，雖然這個所謂的上司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名字，一個是被他救過的少年，這種和他息息相關的人，他怎麼可能沒有認真調查過？他的父親相信人心，卻并不信任人性，這兩者并不矛盾。

在曾經月見裡的思維裡，他的父親是最厲害的人，時至今日他也依舊覺得他很厲害，所以，到底什麼才是你會死亡的真實理由？

月見裡的直覺在瘋狂報警，那是一種接近于不詳的提醒，但是他仍舊想要知道答案。

——即使，那很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