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月見裡先生這是怎麼了?”沢田綱吉看着在那裡灌酒的月見裡有些擔憂的問。
六道骸扯了扯嘴角,“鑽牛角尖了。”
沢田綱吉遲疑了一下,“這樣沒關系嗎?”
“不然能怎麼辦?除非證明他的推測是錯誤的,要不然……”六道骸捏了捏眉心看起來也很煩躁的樣子。
“還真不如讓他就那麼不停的猜測甚至是誤會那個組織才是罪魁禍首呢,煩死了。”六道骸‘啧’了一聲,“還是那個組織更好搞定。”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忍了又忍,最終忍不住吐槽,“所以在你眼裡一個國際犯罪組織都比你摯友鬧别扭好處理嗎?”
“他到底能别扭到什麼地步啊,我以為别扭的極限就是你這樣了吧。”
霧守先生眯了眯眼,他意味不明的笑了,“我?别扭?彭格列,你在說笑嗎?”
沢田綱吉不想說話,說真的,雖然月見裡對于黑手黨也有些敬而遠之,但對彭格列一直都比較友好,完全沒有六道骸殃及池魚的狀況,所以他對于六道骸的話感到微妙的懷疑,當然超直感也是其中一個因素。
Reborn适時冒了出來,“所以他也知道那個組織和死氣之炎的關系了?”
就在幾步遠,聽得清清楚楚的月見裡舔了舔唇,神色淡淡地說,“你是說那個有概率讓人返老還童,但屬性必須有晴的那個藥物嗎?”
沢田綱吉瞳孔一縮:“什麼——?”
Reborn若有所思,“效果如何。”
“你覺得,點燃死氣之炎很容易嗎?”月見裡晃了晃酒杯,他盯着金黃色的酒液笑的有些嘲諷,“有覺悟的人不一定有晴屬性,擁有晴屬性的卻不一定有覺悟,時至今日這個藥物都被當做滅口用的,因為屍檢不會檢測出任何的問題。”
“萬分之一的生還幾率嗎?”殺手先生摸了摸鬓角,“研究所可以确定位置嗎?”
“那個組織的研究所很多,但是專門負責這個藥物的一個已經讓我炸了,剩下的我需要仔細排查,雖然就我所知這個藥物的資料在十幾年前曾經被炸毀過一次,按照曾經剩餘的研究資料研究出來的藥物和以前的可能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藥物。”
在沢田綱吉有些迷茫和六道骸探究的眼神中,Reborn和月見裡繼續交流着,“為什麼說是兩種。”
“啊,因為,我的母親,是另一種藥物結果。”貝爾摩德為什麼需要一個克莉絲·溫亞德的身份舍棄莎朗·溫亞德?因為她完全沒有變老的迹象啊。
“當然這隻是基于猜測,也有可能那并非同一批研究員。”貝爾摩德很讨厭宮野姐妹,他也不過是基于這一點做出的猜測,不過按照她二十多歲的外貌,和宮野志保的年齡,也可能并不是宮野艾蓮娜夫妻的研究,誰知道呢?反正他是不打算去問的。
現場沉默了一段時間,六道骸率先反應開了口,他倏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所以并未繼續就貝爾摩德詢問什麼,轉而說起了另一個可能性。
“我記得,你父親的力量也很強大,有沒有可能……”
月見裡動作流暢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絲毫不帶停頓,他語氣過于平靜地說,“我知道,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糾結,因為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問她,問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我父親才會死。”
“Kufufufu,覺得殘忍嗎?”六道骸神情莫名。
“你不覺得殘忍嗎?在那個組織裡和卧底相愛,甚至生下孩子,但是,愛人在十多年後還是死了。”
“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自身因為血脈原因身體衰竭被人趁虛而入,”月見裡的聲音很輕卻又帶着一種莫名的沉重,“另一種,是給也繼承了血脈的我,設下封印,耗費過多的力量 ,身體變弱,被人趁虛而入。”
“你覺得,哪一種會比較好呢?”
“——骸。”
六道骸沒說話,沢田綱吉看起來很震驚,并且同理心很強的他雙目已經染上了悲憫,那一瞬間他看起來充滿了神性。哪一種會比較好?哪一種都完全不好啊!為什麼要在痛苦和更痛苦中二選一?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啊,沢田君,”月見裡用近乎歎息的口吻說,“看着你的眼神,我都想要哭了。”
“我明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他說着将倒滿的酒一飲而盡。
沢田綱吉很想說,那你就哭出來啊,哭出來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吧。至少,發洩一下啊。但是不行,他們沒有到那種可以輕而易舉說出這種話的關系,他不能說。
“所以你打算怎麼查。”而可以說這種話的六道骸卻完全沒有這個意思,畢竟他很了解月見裡,這個人倔強的厲害,即使到了崩潰的程度也不一定真的發洩情緒,更何況即使他要發洩情緒,比起哭出來,更有可能發瘋。
“我父親是有式神的,他們約定,等他死後,式神重新獲得自由。”月見裡垂下眼,“……我要去一趟八原。”他本來,一直都沒想好要不要去那裡的結果最後還是不得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