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讓雷蒙德去我家照顧我,都别操心了,我是二十七,不是十七也不是七歲。”月見裡歎了口氣說。
降谷零可不知道沖矢昴是誰,聽月見裡這麼說他從善如流地就同意了,“你自己決定就好。”
“對了,他的妹妹,幾年前那個小女孩,到帝丹上學了,和蘭小姐他們一個班。”世良真純和幾年前的差别也就隻有身高體重了,長相可以說是等比例長大的。
“真純?”月見裡略微眯了眯眼,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回國,别說是因為赤井秀一的‘死訊’,除非意外,否則赤井瑪麗是不會讓世良真純在這種氣氛愈發緊繃的狀态下來到日本的。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
雖然說是會處理好,實際上他的現狀讓他隻能在家躺着,連出門基本都被禁止了。當然,并不是雷蒙德,這個意大利的男人壓根不是那麼細心的類型,他是被知道他生病就毫不猶豫選擇暫時住到他家的江戶川柯南禁止的。
被按在床上躺着的月見裡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最後決定不再思考為什麼,而是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江戶川柯南松了口氣,然後摸出手機發了封郵件,很快他就得到了回複,小少年看着郵件扯了扯嘴角,“你們倆的事情,為什麼要牽連我一個無辜的孩子啊。”
[幫我看好他。——S]
“我看起來是能看得住老師的人嗎?”江戶川柯南碎碎念,“你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何苦為難我啊。”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兢兢業業的照顧病人,說是照顧,但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江戶川柯南對于做飯都是十竅開了九竅——一竅不通。
這麼想着,他默默掏出了手機選擇訂餐。
***
“喝酒嗎?”銀發的妖怪坐在那裡晃了晃酒盞語氣戲谑地逗着面前的小少年。
這一年不過十歲的他輕輕地‘诶’了一聲,然後從頗為好奇的湊了過去,他看着潤的眼神亮晶晶的就像是可愛的小動物,“可以嗎。”
“果然跟你父親一樣是個酒鬼吧。”潤有些失笑,年紀太小并不适合喝太多的酒,但十歲了倒是可以試試了,反正這個孩子的親爹已經給他喝過了。
十歲的孩子眨了眨眼,語氣軟軟的,“沒有呀,我喝的很少的。”
潤神色玩味,“按理來說,那麼點就該喝醉了,你倒是沒事。”
“你父親的酒量倒是普普通通。”潤若有所思,“看起來你比較像你母親。”
“母親?”捧着酒盞小心翼翼抿了一口的小少年擡起了頭,“她是什麼樣的人?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到她?”他曾經有一段時間以為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了,但是他的父親很認真的告訴他,他的母親還活着,隻是因為很多原因沒有辦法來看他而已。
“是個美人。”是即使作為妖怪的潤都不得不承認的大美人,“你的眼睛,那個藍色和她一模一樣。”
“什麼時候啊,”潤鸢紫色的眼瞳看着他,“等你足夠強大的時候,應該就可以見到她了吧。”
“強大嗎?”小少年顯然還不太理解這個的定義,但他還是認真的點着頭,臉上還帶着淺淺的紅暈,“我會努力的!”
……
月見裡倏地睜開了眼,他伸手撕掉額頭的退燒貼坐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重新見到潤的緣故,他居然夢到了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忘記那些事情了,畢竟比起之後颠沛流離又危險刺激的生活,之前的十年真的太過于溫馨和平靜了。
他習慣性的坐起了身然後用手扶住了額頭,“真是的……”
他似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從床頭櫃裡摸出來一杆長煙槍,“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東西還有别的作用。”
——這一次再給你,你不至于又被炸了吧?有了這個,即使你并沒有什麼妖力也可以借用我的力量,甚至是地脈的力量。
作為千年大妖,每個都有壓箱底的能力,而潤就是可以借用地脈的力量,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他是被人類當做山神來供奉的。
“地脈的力量,守護的力量…嗎?”倏地,月見裡又一次想起,貓咪老師一次又一次表達不滿時嘴裡說的‘知道是你養的人類了’,“妖怪的形容詞可真奇怪……”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又沒什麼問題。”隻不過那隻肥貓和夏目君的關系,應該說是‘人類養的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