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隋旭初見面後的第四天,隋也查到了願意給風雨地産投資的男人,又從樂音那裡找到對方的聯系方式,主動撥過去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半分鐘對面才接起,隋也嗓音輕柔語氣禮貌,“請問是晟總嗎?”
“你是?”聽筒傳來男性粗粝的聲音,年紀應當在四十歲以上。
“我是前段時間聯系過您的小陳,您不記得了嗎?您當時不還說會再找我嗎?晟總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隋也不賭他會不會相信自己,就賭他作為男人的本性好不好色。
對面沉默幾秒,“小陳?不記得了。”
“晟總真是貴人多忘事,既然您不記得我了,那就算了,本還想找您吃頓飯呢,”她語氣透着失望,歎了口氣。
“等等,你是安橋的吧?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很大那個?”
男人粗鄙的話傳入耳中,隋也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忍住惡心感,“是啊晟總,今天下午六點有空嗎?請您吃頓飯啊,在楠澎酒店。”
“吃完飯之後呢?”
“吃完飯,”隋也咬住嘴唇,提起笑聲,“那可就得看晟總了。”
“行,你先去那等我,我晚點找你。”
挂斷電話,隋也長呼出一口氣,這些男人真是惡心得要死,但除了這個辦法,她想不到别的方式能約他見面,用洲巨或者樂音的身份都太引人注目了,她不想給别人添麻煩。
安全着想,隋也在網上找到安橋附近最大的一家商K,聯系前台點了個場子裡最漂亮的姑娘,出台費十萬。
接近六點時,隋也和姑娘一前一後抵達楠澎酒店,前後桌。
約快七點,晟總才出現,隋也提前給姑娘看過他照片,他一來,姑娘就站起來朝他揮手,起身迎接親昵地挽住手臂。
“我上次點過你嗎?怎麼沒什麼印象。”
姑娘在魚龍混雜的地方待久了,随機應變的能力不錯,癟了癟嘴,嬌嗔,“晟總,您瞧您,我都清清楚楚記得您呢,您不是最愛玩球嗎,還說我很水,這麼快就忘了,讨厭。”
晟總輕笑,将姑娘上下打量一番,在沙發坐下,服務生過來點菜,他随意點了幾道最貴的。
“我就愛吃這些,你不介意吧?”
姑娘看了眼,清一色全是補腎的,嘴角抽了抽,笑得開懷,“當然不會介意啊,晟總可得多吃點,我保證能讓晟總□□……”
飯吃到一半,晟總讓姑娘過去坐他身邊,姑娘本就拿錢辦事,又成天跟男人打交道,完全不慌,剛站起身,被溫暖纖細的手指抓住。
她看了隋也一眼,現在還不是時候,隋也揚了揚下巴,讓她坐到裡面去。
晟總看着這一幕,勾起嘴角,舀了勺湯喝下,“是你找我?”
隋也在對面沙發坐下,将姑娘圍在裡面,開門見山,“聽聞晟總想要在天鵝湖那塊地建一所遊樂場。”
“确有此事,”中年男人擡起眼看她,女孩子打扮樸實無華,卻因長得過于美豔将周身氣場拔高不少。
隋也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推到他面前,“這是近三年來風雨地産的各項數據,晟總請過目。”
他蹙眉,掀開一頁,又合了回去,仰起臉看她,“為風雨地産來的,隋承海是你父親?”
隋也不置可否,“風雨地産如今形同一具空殼,晟總這個時候對它投資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前些年的欠款和無數爛尾樓到現在都沒得到解決,這個燙手山芋晟總真的要接手嗎?”
“你跟樂家有過婚約。”
他盯着隋也,意味不明。
“謠言而已,”隋也莞爾。
“又捅了陳老闆的兒子。”
她吸氣,陳啟峰罪有應得,沒死算他命大。
“還讓江家把這事兒給壓下去了,是嗎?”
隋也算是聽出來,他壓根沒打算撤銷對風雨地産的投資,“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幸好有人保護,我約晟總見面,不過是想提醒晟總投資有風險,如果您執意要跟風雨地産合作,吃虧的隻會是您自己。”
察覺對方沒捧着他,中年男人站起身,用毛巾擦了擦手丢在桌上,斜了隋也一眼,“哼,幾個丫頭片子。”
他走後,隋也望着空曠的位置挑了挑眉,耳畔傳來聲音,“那現在怎麼辦?”
姑娘一臉焦灼地看她,“他走了诶,我今晚都出來了,你不浪費我時間麼。”
“出台費我給十萬,你能拿多少?”隋也看着她問,明白逼不得已不會幹這種工作。
“各方面抽成下來,一兩萬吧。”
“那你一晚上能賺多少錢?”
姑娘琢磨了下,比了數,隋也點了點頭,低頭從包裡拿出一摞鈔票,遞給她,“這裡有八萬,比你一晚掙得多。”
說完站起身要走,忽而又停下腳步,隋也回頭,看她正在數錢,确實是個很水靈的女生,又掏了五千壓在桌上。
“這點錢算是我請你的,今晚給自己放個假,”她瞥了眼鍋裡各種壯陽的食材,“去吃點自己喜歡的,然後睡個好覺。”
隋也走到電梯口,女生還遠遠注視她的背影。
不出所料,隔日洲巨内部幾個大組聚餐,隋也剛進門在大堂撞見隋承海一行幾人,看來晟總傳消息的速度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