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的“貨物”,就這麼藏在了暗室裡。
“不說?” 疤臉男突然揚起巴掌,重重落在她的右頰。
陸遠甯的頭偏向一側,口腔瞬間充滿鐵鏽味,幾顆碎牙混着血水吐在地上。
“再不說,就把你扔到後山喂狼!” 男人揪住她的頭發,将她的臉按在發黴的牆面上,“知道那些坑是幹什麼的嗎?不聽話的,活埋前都得先斷條腿!”
陸遠甯感覺後腦勺被冰涼的硬物抵住,那是槍管特有的金屬觸感!
她渾身發抖,卻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嗚咽。
另一個男人突然扯過牆角的鐵鉗,金屬碰撞聲讓兩個女孩發出壓抑的尖叫。“
這玩意兒夾手指最管用!” 他舔了舔嘴唇,“第一下就能讓你開口求饒。”
遠甯看着寒光閃閃的鐵鉗逼近,指甲深深摳進掌心的傷口,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你們這些人,販賣槍支、人口拐賣……你們遲早不得好死!”
“哈哈哈,如果詛咒有用的話,這世界上就不用警察了。”刀疤男獰笑着,一把将陸遠甯的頭發揪了起來,重重将她的腦袋磕在了地上。
“咚咚咚。”
幾聲悶響下去,陸遠甯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場景似乎都在圍着自己轉圈。
“最後問一次!” 疤臉男的煙頭狠狠按在她的手背,皮肉燒焦的氣味混着血腥氣在狹小空間裡彌漫,“你背後的人是誰?是誰讓你過來調查的?這件事情你還告訴了誰?”
陸遠甯擡起頭,迎上男人兇狠的目光,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還笑?兄弟們,給她點教訓!”
這輕蔑的神情徹底激怒了對方,雨點般的拳頭落在她的腹部、肋骨,三個男人圍着陸遠甯毆打,這讓不遠處的兩個女生瑟瑟發抖,她們别過眼去,不敢看這一幕,物傷其類,不知道害怕的是這血腥暴力的畫面,還是害怕這樣的一幕終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你,你曾經跟着那些外人到我們村拍攝節目,陸遠甯,你可是名人啊,你就這麼單槍匹馬地過來,你就不怕死在這裡嗎?!”
第三個男人獰笑一聲,從腰間抽出皮帶,金屬扣在昏暗中泛着冷光,皮帶如毒蛇般抽在她的大腿上,瞬間綻開裂口,鮮血浸透粗布褲腿。
陸遠甯咬着牙悶哼,指甲深深摳進掌心,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疤臉男揪住她的頭發,将她的臉拽到跟前:“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說着,膝蓋狠狠頂向她的腹部!
陸遠甯頓時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位般劇痛,胃酸湧上喉頭,她強忍着沒有嘔吐,反而朝疤臉男臉上啐了一口血水。
“哼,你以為我是自己來這裡的?我告訴你們,我來之前已經告訴了我朋友我的行蹤,如果我三天之内沒有回去,他們一定會報警!識相的就放了我!”
“找死!” 疤臉男暴喝一聲,松開手後掄起拳頭,雨點般砸在她的太陽穴、鼻梁、胸口。
陸遠甯感覺鼻腔溫熱的液體汩汩流出,模糊了視線,每一次重擊都讓她的意識愈發模糊,但她依然倔強地瞪着眼睛,怒視着眼前的惡魔。
“啪……”皮帶再次狠狠抽在她的後背,撕裂的痛感讓陸遠甯眼前一黑。
她癱倒在地,蜷縮成一團,三個男人的咒罵聲、皮帶抽打聲、皮鞋踢踹聲交織在一起,在密閉的空間裡回蕩,這樣的場景,讓她想起了過去那被虐待的經曆。
也是同樣的小房間,也是同樣殘忍的男人們。
她像是一個洩憤的工具,隻能在他們的打罵中嘗試着活下去。
陸遠甯的耳邊嗡嗡作響,意識逐漸沉入黑暗的深淵,卻仍在心底嘶吼着:“不能倒下,一定要活着出去……”
三個男人打了半天,見陸遠甯逐漸沒有動靜了,刀疤男拉住了其他兩個同夥。
“等等,莫不是被我們打死了吧?”
另一個男人踹了陸遠甯一腳,将陸遠甯的身子翻了過來,隻見她眉頭緊鎖、眼睛緊閉,他一腳踩在她的臉上,見她确實是沒有任何動靜了,這才吐了一口痰在她身上。
“這賤貨看來是暈過去了,到底是賤骨頭。”
“老大,那這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等村長的意思吧,我們也不好動她,小心看着,别讓她死了,也别讓她逃了,這女人很狡猾,曾經從更難跑的犯罪組織裡跑走過,我們可得看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