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們在飛速趕來,切原則盯着青學的校門發呆。
這個學校的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呢?
“哎哎,你聽說了嗎?有個一年級的在跟武居學長比賽。”
“哦,好像是叫什麼手冢的,我在年級紅榜上見過他,快去看看吧。”
手冢……那不是副部長的白月光嘛,仁王前輩說過的。
路人的談話讓切原成功回憶起信息。
“好,就讓本王牌來探探那個手冢的底!沒準前輩們一高興就取消遲到懲罰了呢。”
切原懷着成為間諜的激動心情踏入青學校園。
十分鐘後,迷路的他終于循聲找到網球場。
“和我比賽竟然連常用手都不使出來,看不起誰呢?”為首的人抓起手冢的衣領,惱羞成怒地說道。
手冢被怼到球網上,整個人被禁锢住。
“既然不喜歡用,那以後也别用了。”武居健史高舉球拍,眼中帶着病态的得意與瘋狂。
手冢心跳漏了一拍,本能要往後退。
可他身後就是牢固的鐵絲網,已經無路可退了。
“危險!”
切原驚呼出聲,立馬從地上撿起一個網球,大力揮拍打出去。
球飛過高空,遮住武居頭頂的太陽,而後精準落在他的手腕上。
“啊!”
武居捂緊吃痛的手腕,跌落在地的球拍讓他想到被踩在地底的面子。
“可惡的小鬼!快說!你是哪個班的?”武居惡狠狠地說道。
“我嗎?我就是網球場上的不敗王者,國小屆No.1,立海大附中明年的第一王牌,三巨頭最強大的對手,未來的世界冠軍——切原赤也!”
切原初生牛犢不怕虎,看向武局等人的目光中滿是挑釁。
這還有這麼多人呢,能拿我怎樣,切原絲毫不慌地想。
等等,完了完了,剛剛他們不就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要打人嗎?一滴滴冷汗從切原額角冒出來。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武居帶着其他三個人走向切原,還一邊發出滲人的邪笑。
手冢想拉住武居,結果被他直接推倒在地。
“手冢,你沒事吧?”大石趁着學長轉移注意力,趕緊扶起手冢。他膽怯地看着四個學長離切原越來越近。
切原此時終于意識到,他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大危機。
我一定會被打的吧,說不定還會出血,到時候怎麼跟爸爸媽媽解釋呀。
還有前輩們,現在還在等我去訓練呢。
要是被打到手,我是不是就成不了世界冠軍了?
不!絕對不能允許!
想到未來網球生涯的切原終于恢複勇氣,在這種時候,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四個人的話……有了!試試那招!
多球連打的訓練日常在腦裡閃過。
“還好地上有球,否則真不好辦。”
切原快速撿起四個球,抛,跳,揮拍!
網球的破空聲劃過空氣,随即是整齊的重物墜地聲。
武居四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球就将他們砸入了地面。
“哎喲,我的肚子!”武居一隻手捂着肚子,一隻手支撐地面。每當他想站起來,肌肉的疼痛就将他拉回地上。
“發生什麼事了?”部長大和佑大終于趕到。
“練習時間不守紀律,統統去跑一百圈。”
武居等人不甘心地剜了一眼切原和手冢,不情不願走向操場。
“快去跑呀。”大和站到沒動身的手冢身旁。
“喂,我說那個戴墨鏡的,是那四個人欺負人你看不見嗎?”
輕飄飄的一百圈就想把事情揭過,也太不公平了吧。
“大和部長,剛才武居學長想打傷我的手臂,是這位同學救了我。”
手冢對大和的決定并不認可,他明明沒做錯什麼。
“你就是手冢吧,青學這種是非不分的地方幹脆别待着了,轉學來我們立海大多好。”切原綠色的眼珠轉了轉,心裡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要是把副部長的白月光拐到手,一定會得到前輩們的誇獎!
“手冢,不要走!我們可是要一起把青學帶向全國的啊!”聽到切原的話,大石立馬着急起來,“你要是退部的話,我也一起。”
“手冢,你也不想你的朋友因為你而放棄網球吧。”大和也勸道,他可不想青學未來的支柱跑了。
“哈?”網球去哪裡不能打?大和的話連海帶都給無語到了。
“這樣的風氣,就算進了關東大賽也是一輪遊的水平。你是部長對吧,來和我打一場!”
切原本就被武居那幾人弄得很不高興,現在迫切想把這個管不好部員的人教育一頓。
“小朋友,就算我們青學網球部近年來成績不佳,也不是随便一個人可以挑釁的。
手冢,你來當裁判。”
大和佑大決定應戰。
這個孩子是立海大提前培養的秘密武器,正好可以收集情報。
就算他的手臂有傷,打赢國小的孩子也不會花太大力氣吧。
“砰”!
網球重重砸到鐵絲網上,留下一個清晰可見的球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