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佑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被球掀飛的球拍,心中滿是駭然。
手臂上的輕微刺痛把他拉回現實,眼中閃過斷斷續續的猶豫。
要繼續嗎?拼盡全力的話,手臂能承受住嗎?
他已經對保留實力并獲勝不抱任何希望了,甚至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赢。
分心的大和很快被切原拿下一局,場邊傳來陣陣議論聲。
“不是吧,部長要被一個小學生打敗,沒跟我開玩笑吧?”
“他的手有傷,真是的,做不好就别做了,把位置讓給别人不好嗎。”
“要我說,就該直接把那小子打一頓,讓他再也打不了網球,我們之後還能少一個對手。”
……
球場上,看着動作逐漸變形的大和,切原感到無趣。
“你怎麼回事?越打越差,不會是怕了吧?”
“大和部長,先停下查看傷勢吧。”手冢也發現了大和的不對勁。
“不用了,繼續吧。”
他現在代表着集體,要是中途投降,青學網球部一定會被定在恥辱柱上。
他不想《青學社長對戰國小生,實力不濟落荒而逃》這樣的标題出現在網球雜志封面上。
真正做出決定後,他的動作不再猶豫,眼神帶着一股決絕。
戰況變得激烈,黃色小球在場上跳來跳去,比分也很接近。
“6:4,切原勝。”
随着最後一球的落地,比賽結果塵埃落定。
大和做好了拼盡一切的準備,但手傷可不會消失。痛感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步加深,讓他從勢均力敵變成落入下風。
當比賽結束時,他已經完全無法思考失敗産生的後果,反而捂着手臂松了一口氣。
“可惡的小鬼!”暫停跑步來觀賽的武居咬牙切齒,表情要是要把切原撕碎。
“有勞指教了,切原君,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大和強撐着保持風度。
“等你好了,再打一場吧。”在别人友善的情況下,切原一向很可愛。
就在兩人行握手禮的時候,載着迹部的領頭直升機到達青學上空。
“讓本大爺瞧瞧,那小子在哪裡。”迹部用過人的眼力掃視青學校園,随後把目光集中到網球場。
隻見在球場中間,一個海帶頭和一個戴着墨鏡,長得像拉二胡的人在握手。
那個海帶頭一定就是立海的後輩了。
旁邊還有個把手放在背後的人,趁兩人談話的功夫,鬼鬼祟祟靠近切原。
他手上好像拿着什麼東西?迹部眯了眯眼,試圖看得更清楚些。
“不好!他要毀了切原!”
迹部立馬抓過球拍,拿起網球猛地打出去。
“唐懷瑟發球!”
網球急速下墜,重重砸在武居的手腕上。
“啊!!!”
慘絕人寰的痛呼讓圍觀者汗毛豎起,一塊尖銳的石頭從他手中滑落。
他的手腕不久前才被切原的球砸到,現在又遭受重創,關節處紅得像血,腫得像山。
他的手廢了,武居無力地跪倒在地。
“你想對我們立海的後輩做什麼?!”
帶着墨鏡的毛利率先落地,高大的身軀和冰冷的臉讓青學衆人打了個寒顫。
“毛利前輩!”切原驚喜地擡頭向上看。
“轟隆隆……”巨大的轟鳴聲震得人耳朵疼。
十幾架黑色的直升機排列整齊地停在網球場上空,軍事行動的排場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直升機,那個小學生什麼背景啊?”
“完了完了,得罪财團大少爺了,我不會要坐牢吧?!”先前跟武居一起圍堵切原的一個部員吓得嘴唇發紫。
“發生了什麼事?”這陣仗終于把青學的教練龍崎堇引過來。
“你們青學的部員故意傷人,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幸村帶領立海一衆部員和龍崎堇對峙。
“隻是青少年間的玩鬧而已,用不着這樣吧。”龍崎堇讨厭麻煩,隻想和稀泥。
“啊嗯?玩鬧?毀掉别人一輩子的玩鬧嗎?”迹部俯視着半跪在地的武居,嫌惡的神情毫不掩飾。
“你們還想怎麼樣?我的手都被你們毀了!”
破罐子破摔的武居試圖沖到迹部面前,但很快被跟随的保镖拖走。
“我們已經報警了,是非對錯自有警方評判。另外,網協馬上會知道今天青學幹的好事。”幸村給這件事的處理劃下句号。
發生暴力事件會被禁賽一年,今年的青學别想取得任何成績了,雖然他們本來也沒什麼成績。
柳把切原檢查了一遍,發現确實沒受傷後把人拉回隊伍。
臨走前,真田頻頻看向手冢。
“puri,咱們的皇帝害羞了?”仁王抓住機會取笑他。
真田别過臉沒理仁王,猶豫半晌後對手冢說道:“立海随時歡迎你的到來,手冢。”
“真不愧是白月光啊。”有家長撐腰的切原恢複到天真小孩模式。
“真是太松懈了!”鐵拳制裁加一。
飛機上的迹部聽見後,也發出邀請:“要轉學的話,本大爺帶領的冰帝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手冢沉默不語,看着直升機群漸漸變成小黑點,直到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