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本來背對着他挑東西，感覺到安靜後直起身轉向他，“還真是專門來照顧我生意？誰跟你講的？”

祁也弱弱地說：“我無意間，聽到别人說的，就想，來看看。”他看了時然一眼，“我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時然想了想，搖頭：“那倒沒有，的确有不少同學來看我的，但買東西的很少。”

祁也：“為什麼？”

時然很快告訴他為什麼了，他挑了兩個蝴蝶發繩，加起來要七十塊！這還是他這小攤位上最便宜的東西了。

時然笑笑說：“我們班上的女生說，他們頭上的發繩超過五塊就已經很貴了。”

祁也想，照那樣的消費水準，是很貴了。

祁也摸了摸身上的錢，零零散散的加起來差不多兩百塊，遞給時然道：“我身上隻有這麼多了，能湊齊嗎？”

時然郁悶的看他：“你傻嗎？”

他把手上的發繩遞過去：“這個，在學校門口兩元店就能買到一模一樣的，你還來我這裡挨宰啊。”

祁也愣了愣：“是嗎，夜市的東西都要翻好幾倍價格？”

時然看他簡直是沒救了，把挑好的飾品丢回去，“我對其他顧客賣的都是正常價格，學校的同學例外。”

祁也：“為什麼？”

“我嫌煩行了吧，不想他們老是過來，叽叽喳喳着圍着一圈，影響我做正常生意。”時然從地上的包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喝。

祁也莫名委屈，他又沒有叽叽喳喳的，這時剛好有顧客來了，他還自覺讓到一邊。

顧客是倆小姐姐，看着攤主是個小帥哥，就故意多挑了一會，笑眯眯的和時然說話，好在最後選了很多，然後拿出一百元現金。

時然帶了一點零錢，但眼下有點找不開，他剛想去找旁邊的攤位換零錢，祁也及時雨一樣的站出來，“我這兒有。”

之後等顧客走了，時然還是去找其他攤主換了些散錢，然後把祁也的錢給還了，“謝了。”

祁也：“沒事。”

時然摸了摸鼻子：“剛剛給你挑的，你還要嗎，我按正常價格賣給你。”：

祁也：“不正常價格也可以。”

時然皺着眉：“你到底還要不要了？”

祁也趕緊點頭：“要要要！”

買完東西後，祁也還是不太想走，他絞盡腦汁的想話題，看看那邊漆黑的夜，又看看這條街上亮如白晝的光，抓了抓後腦勺，“那個，你晚上不會困嗎？”

時然白了他一眼：“知道你作息很健康，特别早睡。”

祁也：“嗯，早睡對身體好。”

時然不想和他說話了，祁也卻終于想起來要問什麼，側着身，朝他的方向微微低頭：“爺爺的攤位為什麼是賣飾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