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孔蔓生的關系,接下來不管徐非弋怎麼解釋,也沒人相信他是第一次進入到遊戲中了。
“大家别信啊,其實他是我的追求者,隻不過我是個正經人又不像海王愛養魚就拒絕了他,人家真的隻是第一次參加遊戲的新人啦,嘤嘤嘤。”
徐非弋生無可戀,面對着衆多懷疑的目光,他試圖抹淚的手又默默收了回去。
孔蔓生:“我信你個鬼,你還知道這是個遊戲,正常人不應該都以為自己被綁架了嗎?”
“哦,這樣啊。”徐非弋換了副臉孔,“天殺的人販子人家還沒有找對象才不要被賣到山裡,誰來救救我們!”
衆人:“……”
不過比起他的抽象,孔蔓生顯然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你到底怎麼消失的,那天你進了廣場就不見了,是不是也是進入了遊戲?”
徐非弋不想搭理他就轉了個方向,“八、九、十、十一,一共十一個人。”
“呐,你還說你不會玩,一進來就數人頭。”孔蔓生拍着徐非弋的肩,“怎麼,遊戲通關有人數限制啊?”
徐非弋:“……”
這人怎麼好像就這麼輕而易舉接受了必須要玩遊戲的設定呢?他都不害怕的嗎?
徐非弋幹巴巴地說:“沒有通關人數限制,能不能通關就各憑本事咯。”
孔蔓生還想問點什麼,忽然房中不知從哪個角落響起一道機械的女聲:“歡迎各位來到規則遊戲,本輪遊戲名為《黑色向日葵》,下面播報遊戲規則,我隻播報一次一定要認真聽哦。”
這道故作俏皮模樣的冰冷女聲,讓在場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歐洪濤更是豎起了耳朵,隻有兩個學生似乎很不安,互相依偎在一起。
規則:規則沒有悖論,所有規則均有效。
隻有NPC才能離開本區域,鎮上所有區域均可參觀。燦爛的向日葵在花田中搖曳,溫順的小鹿徜徉于田間。注意,到下一次黑色向日葵綻放之時,全鎮人将在中心廣場開一場盛大的篝火狂歡會。
本遊戲評級:★★★
“請各位一定要按照規則行動哦……”她留下半句未說完的話,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女聲播報完畢後,衆人等了一兩分鐘确認沒有其他消息,錢明華才小心地開口:“就、就這樣?這不是什麼都沒說嘛。”
徐非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規則沒有悖論是一條很有用的信息,意味着所有的規則都是可以相互佐證的。”
聽他這樣講胡莉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你是不是很會玩,能帶帶我們嗎?”
她急着要抱大腿,而徐非弋看樣子好像很擅長。
徐非弋攤手:“沒有啦,我隻是通過她播報的内容猜的啦,這個規則這麼簡單,其他人肯定也早就分析出來了吧,好壞哦你們都不說讓我一個人獻醜。”
衆人:“……”這是什麼茶言茶語。
黃嘉跳着叫罵起來,“什麼鬼地方,什麼破遊戲,老子不玩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一衆玩家裡他一眼就挑中了姚浪:“走不走?真是可笑,居然要在這裡玩這什麼鬼遊戲,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在背後裝神弄鬼,老子一定要剝了她的皮。”
姚浪不置可否,他正想說再等一等,樓上緊鎖的房門忽然開了,一個睡眼朦胧的女人從樓梯上探出頭來。
她小聲尖叫起來:“露西亞你在幹什麼!還不讓你的朋友們回去,都這麼晚了,我們快樂之家是不能收留這麼多客人的!”
女人盯着孔蔓生的臉似乎很是不滿,孔蔓生才意識到她剛才喊的露西亞指的正是自己。
“我……”孔蔓生本想發問,卻被打斷了話頭。
“好的,我們馬上離開。”歐洪濤率先站了起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那裡憑空出現了一塊胸牌,上面寫着“客人”兩個字。
其餘人也低頭查看,果然在自己的左胸前發現了胸牌。
胡莉莉是旅行者,姚浪是花匠,李飛是賣花姑娘而錢明華則成了流浪漢。
陳芳梓看了眼胸牌,“罐頭廠工人?”
黃嘉露出不滿的神色,他和吳子華還有劉玉也都是客人。
歐洪濤向衆人道:“走吧,規則已經生效了,我們隻能去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孔蔓生:“如果不遵守規則會怎麼樣?”
機械女聲那個冷冰冰的警告好像是魔咒一般,給原本就不明朗的遊戲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歐洪濤苦笑着:“以前也有人不遵守,下場就是被規則清除掉了。”
被規則清除掉?這個表述讓孔蔓生陷入了沉思。
李飛怯生生地問:“那我們應該去哪裡?”
歐洪濤:“出去就知道了。”
一聽要出去幾個人又不願意了,黃嘉拉着姚浪說他們兩兄弟共同進退今天就是要待在一起,而陳芳梓也有點擔心李飛,覺得大家還是不要分開的好。
孔蔓生特意看了一眼徐非弋的胸牌,他胸前寫的是“堂叔”。
“無聊。”還是劉玉率先行動起來,“這麼黑你讓我們出去,你是想讓我們死是嗎?”
她對着歐洪濤一頓冷嘲,“你不怕死你自己出去,我今天就是要睡在這間房子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