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正踹開□□的時候一定沒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能跑這麼快,徐非弋完全不講章法,看見火團朝草藥鋪飛去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金媛媛按住胸口幾乎坐到地上,湯雅芙和潘自珍也是同款虛脫的表情,仿佛那點燃的瓶子要燒的不是草藥鋪而是他們自己。
徐非弋大呼小叫:“媛媛你們這是幹嘛,糖不要了?”
金媛媛咬住自己顫抖的嘴唇平複了好久的心情後,道:“我們進去偷,我們不受時間規則的限制,但你們必須接應我們。”皮球上的提示曆曆在目,她可不想變成可悲的老鼠被人追着打。
徐非弋:“哇哦,媛媛你們真厲害~”
金媛媛斜了他一眼,要是現在有塊闆磚她一定會呼在他臉上。今天是遊戲的最後一天,即便今天順利完成任務也隻在美術館度過了五天,但金媛媛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們待會兒進去了如果有什麼異樣你們一定要救我們,不然誰都别想活!”她對剩下的四人說,“尤其是你!”她惡狠狠地剜了奇子一眼。
奇子哪裡能受這樣的委屈,“潑婦,你個潑婦!”金媛媛才不想理他,轉身進了女巫的草藥鋪。
半個小時過去了,奇子恨恨地朝着草藥鋪望去,“喂,我要回美術館了,再等下去萬一他們都死在裡面了那我們今天的任務都沒能完成。”
倪狻和唐開都沒攔他,徐非弋施施然坐定:“反正也隻有五天,按遊戲規則我們早就失敗了,你願意去就去吧。”奇子跺跺腳,陰沉地掃了三人一眼,轉身往遠離他們的地方找了塊空地坐下。
“我再給他們三十分鐘。”他底氣不足,面上更是要裝得惡狠狠的。
說完他把目光投向草藥鋪被植物覆蓋的門口,那裡的長藤抽動兩下,接着冒出一顆圓溜溜的腦袋。
金媛媛扯着嗓子高喊:“徐非弋,你他喵的說好的接應呢!”
出來的隻有三位女玩家,還有一隻被潘自珍揣在兜裡的……老鼠?草藥鋪的屋頂被轟然掀翻,穿着黑色長裙的女巫越變越長頃刻間就長到了好幾個徐非弋那麼高,她擡腿一步就跨到了正要跑路的金媛媛面前。
“你們怎麼敢!”她擡腿就要踩,徐非弋當真動了起來,他夾起金媛媛就往女巫裙擺後縮去。女巫體型巨大行動遲緩,錯過了兩人還沒辦法立即掉頭,氣得她伸出手指着正要起身的唐開狂念咒語。
唐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矮身躲過的,他原來的坐着的地方忽然就化為腥臭的淤泥軟塌下去。
“去美術館!”倪狻喊到。
緊追不舍的女巫哪裡肯放過他們,她一邊縮小身體一邊抖開漆黑的長袍,遮天蔽日的裙擺兜頭往幾人的面前飛去,徐非弋本想錯開身往旁邊跑,可左右兩邊也擠進了團團包圍的群片。
奇子更是慌不擇路,他揪住唐開的後背猛地的一拉,原本跑在他前面的唐開竟被甩到後面去,女巫咆哮着朝着他撲來。
“啊!”女巫還沒有觸到唐開就被一團火逼退了好幾步,她怒視着前方,孔蔓生竟然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他撿起之前沒燒完的酒瓶再度點燃朝着女巫扔去。
美術館近在咫尺,或許是火球的震懾,或許是立在門口的兩尊冷冰冰的雕像不善的眼神,女巫放棄了追逐。她已經縮到了正常人的大小,望着上氣不接下氣的玩家們,女巫陰森的面容因笑容變得愈加扭曲。
“我詛咒你們,你們都會死在這裡,全部。”她說完往前一撲變成一隻黑貓轉身就消失在街角。
“她這是什麼意思?”奇子哆嗦着,“什麼叫我們全都會死在這裡?”他摳住面頰驚恐地望向其他人。
徐非弋才不想照顧他脆弱的情緒,“你們到底怎麼了?”
金媛媛一聽就上火,她狠瞪了一眼潘自珍手袋裡已經變成了老鼠的赫正,如果不是他貪心非要多偷幾顆糖,她是有把握不被女巫發現全身而退的。
“小孔哥!”唐開還摸不清狀況,但見到孔蔓生他還是忍不住高興地叫出聲來。
“我在館裡找了一圈沒找到你們,就猜到你們可能出去了。”見唐開盯着自己身上的制服,他拍了拍:“保潔員的制服,缺點就是工作時間我不能離開美術館。”所以孔蔓生才會在門口等待他們。
見他沒事唐開感動到星星眼,旋即又肉眼可見地委頓下去,“小孔哥,我又拖後腿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就……”
“拖什麼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