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隻打我!”齊滿越發憤恨,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和手上腳上捆綁的淤血感無一不在提醒着自己他們都是群蠢蛋,居然被這麼拙劣的小把戲給騙得團團轉。
“我當然舍不得打他,畢竟他可是我的隊友呢。”
祝妮菲的手撫摸上倪狻的臉頰,就像是情人之間纏綿的撫慰。
“所以你剛剛表現出來的害怕都是假的嗎?”
“是啊,這不是為了把你們給引過來嘛。”
“呼,那就好。”倪狻平靜地呼出一口氣,“你沒受傷就好。”
祝妮菲一怔,刻意惡心倪狻的手下意識拉遠了一些。
“别信他的話,他不過是想讓你動搖罷了。”梁悠面無表情道。
“你們費了這麼大陣仗把我們弄來,就是為了幫你們找東西啊?”倪狻開口。
梁悠的背倏地就繃直了,她還什麼都沒有說。
“你怎麼知道?”跟聰明人沒必要打馬虎眼。
“呵。”倪狻笑了,“也就是徐非弋你們綁不到。”
梁悠:“你!”
祝妮菲攔住正要發作的梁悠,“行了别廢話了,”她轉向倪狻,“想要活命最好是乖乖跟我們合作,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們都出不了這個遊戲。”
“怎麼合作?”倪狻饒有興緻。
“找到我們要的東西,那是一副耳環,中間是粉色紅寶石,周圍用白金和珍珠鑲嵌成一顆櫻桃的形狀,長度大約半個手掌大小。”祝妮菲比劃到。
梁悠終究還是告訴了她自己此次前來的任務,蔣彌說要找到她在遊戲裡丢失的耳環,她極其喜歡這副耳環,又是孤品,所以必須找到。
但梁悠很清楚,她在俱樂部裡見到的另外一個人曾戴過這副耳環,并且已經死在了遊戲裡。
問題是,她逃走的那天耳環并不在身上。
冉凡兒和齊滿面面相觑,她們折騰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找一副耳環?
齊滿:“是通關道具?”
梁悠:“這就跟你們沒關系了。”
倪狻有點好奇:“你就這麼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
花費這麼大功夫,甚至不惜用道具控制了一名波洛那王宮侍衛來演的這出戲,總不會是為了節目效果更加炸裂吧,至少對于梁悠來說,找到這副耳環的優先級甚至高于通關遊戲。
祝妮菲不再廢話,她把冉凡兒拽了起來,“你最好是祈禱自己能找到,不然她的小命可就不好說能留到幾時了?”
倪狻冷笑:“你拿一個不是我俱樂部成員的人來威脅我?”
祝妮菲比他笑得還冷淡:“倪哥,不用裝出這麼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從你肯來救我的時候我就确信了,你是不會輕易讓我們死掉的。”
她拍了拍冉凡兒精緻白皙的小臉:“何況,徐非弋的人死在你跟前,你說,他會怎麼對你呢?”
倪狻的眼神徹底涼了下來:“那麼至少你要告訴我這副耳環可能以什麼形式出現吧。”
“不知道。”祝妮菲攤手,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道,蔣彌說要找,她們奉命來找,如此而已。
“太過分了。”齊滿聽不下去了,“你們這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這個副本地圖這麼大,我們怎麼可能找得到這麼個小玩意兒!”
“所以你最好期待你的倪哥能……”祝你菲還沒放完狠話,突然,警報在頭頂狂轟濫炸一樣滴響起。
“難道是蟲群入侵?”梁悠驚住,怎麼短短時間内,波洛那竟然會遭受兩次蟲群的入侵?
倪狻:“不像,長短不一樣。”
這一次的警報明顯比蟲群入侵時更長更急,警報響過三聲之後又忽然停下,正在幾人以為是虛驚一場時,齊滿突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悶響。
像是土地被生生撕開的振鳴,又宛如夏威夷果扭開的咔嚓聲,隻不過要放大幾百倍而已。王宮的地面開始發出虛虛地抖動,傳到每個人身上變成了酥酥麻麻的震感。
倪狻猛地瞪圓眼睛:“地震?”
他還來不及仔細分辨,就看到王宮昂貴的金頂上開始出現一條蜈蚣般黑色的裂隙,裂隙越來越大,逐漸張開到十公分寬。
冉凡兒站起來推開了祝妮菲,齊滿也趁機溜到了倪狻身邊,他們合力将倪狻身上的繩子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