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副本前的三天——
“這是四張生命卡,現在都交給你了。”倪狻把四張上一輪玩家差點犧牲才換來的生命卡全部交給了徐非弋。
倪狻用的是孔蔓生在上一輪遊戲副本《世界名畫》中沒有用掉的通關機會,他們同樣沒有使用線索就達到了通關,系統依次獎勵了每人一次寶貴的通關機會。
通關機會不常有,如果不是線索和遊戲對應錯誤,系統是不會因為自己的疏漏隻能“心甘情願”給出補償的。
田落地的則交給了祝妮菲,冉凡兒用的蔣芃的。
至于齊滿,費黎才剛剛為迷失深航貢獻了一張寶貴的生命卡,正好派上用場。
這是他們最後的保障,也是他們活命的希望。
現在問題在于,怎麼把卡帶進遊戲中去。
“你确定這幾張生命卡都帶不進遊戲?”
倪狻持疑,但徐非弋斬釘截鐵道:“你要幹掉一個人,還會給他留一個逃生的口子嗎?”
莊毅必然不會留下這個漏洞,甚至不需要嘗試,多半是連跟能幫助通關的道具都無法帶進遊戲。
“那就祝你好運了,千萬别赢得太漂亮。”倪狻道。
不同于系統随機分配的遊戲,就算已經明确了玩家下一場會進哪個副本,線索任務勢必不會給出通關線索和指向通關攻略的指引,這樣才能保證圍剿雙方的公正公平。
既然如此自然也就不會有玩家再去嘗試線索任務,費時費力去刷一個注定得不到結果的遊戲副本,于這些已經千錘百煉的高級玩家而言,屬實不合算。
如他們所料想的那樣,徐非弋輸掉了線索任務,他沒能拿到線索,身上的生命卡也随之不見。
“還、還能這樣?”一旁的齊滿看得下巴都要驚掉了,他小聲嘀咕,“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徐非弋挑眉:“那你想的是怎樣?”
“沒沒沒。”齊滿連連擺手。
倪狻:“系統抽走的東西,遵循什麼邏輯?”
徐非弋:“我猜是‘身外之物’。”
不是穿的衣服,也不是在遊戲中發揮了實際作用的東西,比如手表和時鐘在跟時間有關的遊戲中就是關鍵用品。
往往系統帶走的那樣東西,都是看上去“多餘”的東西,但它必然具有某種代表性,使人一看到就能聯想到它的主人。
比如徐非弋找到的那本Sancorl·Li教授的符号學手稿,比如艾艾的胸針。
倪狻:“你們怎麼發現的?”
徐非弋:“遊戲進得多了自然就會發現了,畢竟你也不知道系統會把這些東西随機分配到哪個副本之中,全憑緣分。”
倪狻:“恐怕也不是那麼随機吧,如果手稿出現在你不會進入的副本之中,那就永遠都沒有人會發現它了,畢竟其他人可不認識什麼Sancorl·Li的珍貴手書。”
這些被系統收走又重新塞入副本中的東西,大概率會出現在能認出它的人會前往的副本,也大概率會出現在一個它存在且不會顯得很突兀的副本之中。
否則古代本中出現現代的電子産品,馬上就會讓人發覺異常。
想要集齊上面兩個條件,并不是一件聽上去好像擺雙筷子放個碗那麼容易的事。
徐非弋一言不發看着倪狻,良久,他噗呲一笑:“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要不改換門庭來我這裡吧,給你最頂級的待遇。”
倪狻微哂:“可拉倒吧,你要真的那麼想撬他的牆角,就不會努力想要保住我們的命了。”
畢竟徐非弋知道倪狻和祝妮菲在孔蔓生心中的分量,如果他們兩人有事,他真的會發瘋的。
“祝妮菲會先行脫離隊伍,正好也探一探美少女俱樂部的虛實。”倪狻說到。
美少女俱樂部并沒有放棄對祝妮菲的追逐,盡管她已經加入了孔蔓生的團隊。
蔣彌是何許人也,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隻不過她也沒料到,一收到策反,祝妮菲就跑來找孔蔓生告狀了。
“看看,這是人幹的事嗎,要是放在古代,這就是強搶民女了。我們不能答應,絕對不能答應。”
祝妮菲本能地不想靠近這個俱樂部,因為從上到下,從蔣彌到不知名的各位美少女,都給她一種深深的恐懼。
是恐懼,不是厭惡,祝妮菲不讨厭女性追逐權利,甚至還有些欣賞她們的勇敢。
但蔣彌這個人她看不透,人人都說她是一隻頂級皮相的絕世花瓶,可祝妮菲卻不這麼覺得。
蔣彌美貌無雙的外表之下,是她看不懂的東西——就像是行走的深淵,正在以極大的惡意吞噬着身邊的一切。
“凡兒會想辦法黑進所有的探頭,隻要不是古代本,那就沒有她進不去的地方。”
徐非弋伸手向他們介紹自家技術宅。
“幸會幸會。”冉凡兒矜持一笑,伸手同倪狻親切地握手。
之後如他們所設想的一樣,一進到遊戲中梁悠就開始試圖聯系祝妮菲,雖然不能百分百确定對方的身份,但收到了蔣彌的吩咐,她也隻能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