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符号——
“你究竟是什麼人?!”幾乎是一把揪起,鹿晞整個人被徐非弋提到半空中,猝不及防間衣領變成了緻命的繩圈卡住鹿晞的脖子讓他瞬間感受到呼吸被掐斷的窒息感。
而在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其他人的視角中,徐非弋因為鹿晞粘着孔蔓生又對他出言不遜,突然暴怒竟直接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啊!!”有人忍不住發出了尖叫。
“咳咳咳。”鹿晞驚恐得想要大喊,但被卡住的嗓子隻能發出模糊的“嗬嗬”聲。
“你在幹什麼!”聽到動靜孔蔓生終于擡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徐非弋挂着難以消退的戾氣,随着手中的力道加重慢慢眯起了眼睛。
孔蔓生沖上來想要掰開徐非的手,可對方卻紋絲不動,反而是那副陰恻恻的笑容,瞬間讓人一激靈。
那一刻孔蔓生意猛然識到,徐非弋是真的動了殺心。
“徐非弋!”孔蔓生大喝一聲。
或許是他的表情之急切前所未有,徐非弋終于像是被人叫醒一般,冷到可怕的面色稍緩。他一根根松開手指,鹿晞整個人摔到地上宛如一條半死不活的魚大口喘着粗氣。
“徐部長,遊戲裡殺人也是犯法的。”孔蔓生看着他。
“我有殺他嗎?開個玩笑而已,孔部長沒必要這麼緊張。”徐非弋挑眉,居高臨下望着他。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孔蔓生不為所動。
“所以呢,”徐非弋徐非弋迎着他的目光,“你要為了這麼個人跟我過不去?”
“現在沒有人要跟你過不去,是你在跟他過不去。”孔蔓生一字一頓。
“犯不着,”或許是覺得好笑,徐非弋看着孔蔓生,眼中滿是他看不懂的複雜情緒,“犯不着你這麼護着,能不能活到遊戲通關,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徐非弋的口氣是那麼自然,完全不帶半分威脅,就像是在闡述一個既定發生的事實。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到,竟沒有人敢上前。
“他怎麼了?”元朝雨有點擔憂,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徐非弋這樣失态。
“咳咳。”臉都已經憋成了豬肝色的鹿晞狂吸了幾口空氣,終于緩了過來。
“他……也可能是被遊戲影響了,總之等我問問原因吧。如果真是他的問題,我會讓他跟你道歉的。”孔蔓生扶起地上的人。
“小孔哥,你别怪徐哥,如果你們因為我鬧翻的話,我真的會很愧疚的。”鹿晞勉強笑了笑,卻因扯到了頸部受傷的肌肉而疼得一抽,“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孔蔓生安慰到。
一個人站着的時候,徐非弋喜歡雙手插兜,隻有在孔蔓生身邊,他那雙手才不老實。
“你怎麼了?”在孔蔓生的印象中,這是徐非弋第一次如此失态,即便先前好幾次瀕臨死亡,他都永遠是那副雲淡風輕的做派,嘴角牽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根本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換言之,能讓徐非弋暴怒的事,孔蔓生還沒有見過。
“如果是遊戲的影響……”孔蔓生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上一個遊戲很不容易,你艱難地逃過了莊毅設置的剿殺局,所以這一次的副本才會如此詭谲,但也不是完全不能……”
“怎麼,孔部長是強行壓住了上個副本中對我的不滿和操縱結局的厭惡來跟我推心置腹了?”徐非弋用一種好似不認識他的眼神看着孔蔓生。
孔蔓生呼吸一滞,言不由衷地問到:“你為什麼老針對鹿晞?”
徐非弋:“你看不出來他有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
“他是個綠茶。”
“你也是個綠茶。”
“我跟他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不說實話嗎?”孔蔓生看着他,“誠如你所說,在這個遊戲裡會有誰能拿出幾分真心啊,這樣的人早死了,所以他的言行很奇怪嗎?”
又是這樣,明明就有事,但他就是不會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