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人生名譽最為先,過眼浮雲似箭穿。
苦叙皆因奇見惹,多艱為望故人還。
關心花酒将十載,留意詩書隻數年。
堪愧芸窗荒怠久,故将佳句寫鸾箋。
馬成龍一瞧王千層的頭頂之上,并不見有頂記;仔細分開發髻,見當中有錢大的一個疤,說:“來人!把他給我捆上。”衆人齊過來捆上了。伊哩布來到裡間屋内,說:“把他給我帶上來!”說:“王大人,你乃是封疆大臣,為何歸順天地會八卦教?你要實說就是。”王千層說:“伊大人,我到如今也不得不說了,你也不必細問。我當年作知府之時,與盧定河二人是同鄉的朋友。他原來由幼小入了天地會八卦教,勸我入教。我問他有什麼好處,他說能修煉長生不老,益壽延年,我故此也就與他等入了天地會。到如今我才知道是叛逆,我也無法了。封我二人為鎮北侯之爵,如得了大清江山社稷之時,我等都淩煙閣上标名,開疆展土的功臣,裂土分茅的大将。天盧定河他知道侯爺又來了,故意假報二十裡鋪黃河開了口子啦,他帶人去扒開,叫大人與侯爺首尾不能相顧,他好下手辦理,把所有的帑銀給八卦教中送了三十萬兩。今天他叫我來探聽大人這裡與侯爺是怎麼樣情節,這是實話。求大人不必多問,已然我頭上有了頂記了。”
顧煥章聽完張千層的話說:“先把他捆在空房之内,我出去叫人把他的跟人給送走了。”吩咐李玉:“去到外邊說與王千層的跟人,就說他們大人與侯爺、伊大人有緊急大事,先叫你們回去了,明天早晨來接大人。”于是把王巡撫捆在空房之内。
顧煥章爺說:“馬老兄弟,你跟我去到二十裡鋪去拿盧定河去。”馬成龍說:“我也跟着你去?” 顧煥章說:“咱們是改扮私行,到那裡見機而作才是。”衆家人伺候三個人換了衣服,然後三位英雄辭别大人,暗帶着兵刃,出離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