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的各項指标還很紊亂,所以從隔離艙出來還要一些時間,但是他對我的到來确實很高興。
而且是肉眼可見的。
然後我開始和他一起吃飯了,考慮到我能夠安撫他的部分情緒,甚至在吃飯的時候他可以離開隔離艙和我一起吃飯。
“在這裡還習慣嗎?”
大概一周後我這麼問他。
他點點頭,“張阿姨也來看過我。”
這個我知道,但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張紅會避開我。
面前的孩子穿着白色的布衣,上面貼着代表哨兵的符号,看起來精神确實很不錯,五感紊亂對他的影響也沒那麼大了。
就這個速度大概一周後他就可以從隔離艙出去,學習怎麼當一個哨兵。
想想我就占了他老師的名頭,實際上什麼都沒教他。
怎麼不算一種空手套白狼。
【你倒是有一點愧疚啊!】
呵,雖然我什麼都沒教,但是他還是得叫我一聲老師。
【屑!】
“我什麼都沒來得及教你,即使這樣你還願意叫我老師嗎?”我不經意地問。
他瞪大了眼睛。
“您在過去這幾年的信中教了我很多東西,曾經還救過我,您是我最重要的人啊,為什麼會這麼問?”
聲音很驚訝。
你看吧,我說什麼來着。
【屑中屑!】
“因為接下來你會有哨兵的老師教你怎麼戰鬥——”我看向他,“而我隻是一個向導,你注定比我強大。”
畢竟是世界的錨點。
“……可是老師就是很強啊。”
他扒了口飯。
“那我再教你一課吧,”我笑了一下,“成年人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
一邊說一邊拿走了他旁邊的牛奶,“至少現在你連我一個手指都打不過。”
在他一臉震驚的表情中,泰然自若地喝了一口。
你看,這不就給他上了一課嗎?
【……】
不出我所料,差不多五天後,他已經能恢複到正常人的生活當中了,然後進入了一年級的哨兵教室。
等到他的五感全都覺醒,他就可以進入二年級,到時候也會開始區分星級還是非星級的哨兵。
不過既然是主角應該不用擔心。
然後我被邀請去給新的哨兵們上向導課。
……真敢啊,我隻速成過,怎麼會讓我去。
“平時都是楊老師……啊就是您的兄長,楊副所長去,畢竟這個課不算課時,也沒什麼獎勵拿,其他的向導都不想做,但是明天副所長請假了,沒辦法隻能找您。”
給我安排的人拿着文件夾一臉無奈地說。
我也能理解,畢竟我現在就是服役,屬于哪裡需要哪裡搬,這些人能對我這麼好聲好氣的說話都是拖了楊若凡的福。
我也不會真覺得自己有拒絕的權力。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具體要教他們什麼。”
對面的人就在等我這句話,他把文件夾塞到了我的手上,“具體的都在上面,您明天上午八點到隔壁塔,我會等在門口等您。”
說完他轉身就走。
“哇哦,子禦你怎麼看起來又多了點活。”
藍彩剛好打開門,要說她剛剛不在,鬼都不信。
“畢竟我的服役還有兩個月就要結束了,總要壓榨一下我最後的剩餘價值。”拿着文件夾我開了個玩笑。
“你過去三年被壓榨的可不是一般多,”藍彩翻了個白眼,“一開始說好的每天五個哨兵,到後來其他聖所的哨兵都會轉過來——我們是什麼醫院嗎??”
“你這三年幹的活快比其他向導十年幹的多了。”
“我不會輕易被哨兵的精神沖擊,其他向導可做不到,”我看向她,“這麼看我确實是天選打工人。”
藍彩:?
“你不會和楊哥一樣也是個工作狂吧?”
我回了她一個微笑,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說什麼呢,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拯救世界的路人罷了。
那個資料很詳細,而且因為隻是簡單的知識教學,甚至沒有考試,所以随便找個向導都能上——就是給哨兵講他們的精神屏障怎麼保護,以及如何在危急情況下保護好自己的精神,不要陷入深層沉睡。
畢竟能從深層沉睡喚醒哨兵的向導屈指可數。
一共三個課時,每周一節課,連續三周。
……這不就是完全想交給我的意思嗎!
畢竟楊若凡請假也不會這麼湊巧三次都請假吧。
但是考慮到能見到餘仲曦,他姑且還是我修補老家的重要人物,所以這個課上一上也沒什麼壞處。
……
第二天,我跟着昨天的負責人朝着哨兵教室走,雖然我經常來這座塔,但基本都是直奔白噪音室,其它層是真的沒去過,而且因為我身份的特殊,很多地方也不會對我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