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是去見年輕的哨兵了。
有種醫務室老師轉崗小學老師的既視感。
【你的自主性真的很高,你還真的什麼都能接受啊——】
【這難道就是你作為世界錨點的特色嗎?!】
【在咱們世界你是個什麼職業啊??】
我:?
咱們世界碎了,很多東西都被抹消了,我的記憶和你的記憶也差不多好吧!
【不應該啊……一般來說會被抹消存在的都是和世界發展有關的東西,除非你的記憶和上一個錨點有關。】
【你該不會認識上一個世界之子吧?但是不應該啊,這樣你怎麼會成為備選錨點的。】
我也很想知道。
不過你說上一個世界我的職業我還是有點印象的,我是個家裡蹲。
家裡有礦的那種。
【……你胡說八道的吧!】
沒有,反正我印象裡我就是,你看我一開始落地那身衣服也不像是什麼職業裝吧??
【那你腰上那個傷口怎麼說?】
我就記得是某個人留下的,以及一些零星的和他有關的事情。
順便說,我答應來跟你拯救世界,除了你強行把我拉過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太好奇那個人是誰了。
【……】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那種千年難得一見的真的想拯救世界的聖人呢。】
我怎麼看都不像吧?
我連小孩的牛奶都騙。
【……屑!】
“這次一年級C班是最後一個新開班,裡面有十五名待覺醒哨兵,也是您要負責的班級,最小的隻有十歲,如果他們有什麼攻擊行為,請馬上按講台上的紅色按鈕。”
負責人嚴肅地對我說,“雖然知道您在哨向大賽上的身手很不錯,但是那些年幼的哨兵還不怎麼會控制自己的能力——真的動手可能對你們雙方都會有危險。”
我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
而且那個最小的哨兵我也能猜到是誰。
等我拿着講義走進教室以後,下面坐着的小哨兵們都有些好奇地看向我。
掃試了一圈,發現最大的看起來有十五六歲,最小的就是坐在第一排的餘仲曦。
他看見我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我姓楊,你們這三周的精神安全常識課我來上,”我站在講台上面指了指身上的白色制服,“如你們所見,在聖所和塔裡,穿白色制服的就是向導,你們身上這樣黑色制服的就是哨兵,其他顔色的是普通人,不要認錯人了,尤其是普通人和向導。”
我打開了準備好的ppt投影,開始照着念。
太好了,沒有一點師德。
還是太好了,他們沒人會投訴我。
……
“我肩膀上的是我的精神體,應該都能看見吧?”我指了指站在我右肩上的雪鸮,它歪了歪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你們有人誕生了精神動物嗎?”我問下面的人,一大半的小少年都在搖頭,有幾個有些遲疑。
“看來有人有了。”
我看向那幾個人,我沒想到餘仲曦也在這幾個人中間。
“精神體的出現說明你們的精神世界已經在趨于穩定,并且馬上就可以進行精神屏障的構築。”
“——當然,哨兵是不能自主構建精神屏障的,這就是向導的作用,向導作為哨兵的最後一層通常會為哨兵構建精神屏障。”
我看向他們,有些人臉上已經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但是向導是哨兵的五分之一,所以并不是每個哨兵都有機會擁有精神屏障——通常也不是每個向導都擅長構築精神屏障。”
“80%的向導隻能在和哨兵結合後才擁有為自己的哨兵構建精神屏障的能力,至于什麼是結合,這個是你們生理衛生課的知識,我不負責講解。”
“我要說的是,如何在沒有精神屏障的情況下保護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把雪鸮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觀察你們的精神體的狀态,它們能夠最直觀地反映出你的精神狀态。”
雪鸮展翅而起,在整個教室的上方盤旋,“它現在沒有任何的異常,意味着我整個人的精神是平穩而堅固的,但是——”
随着我的話語落下,雪鸮一邊的翅膀像是折斷一樣,整隻鳥朝下落體,被手忙腳亂的餘仲曦接住,我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我剛剛攻擊了自己的精神世界,所以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與此同時它的翅膀也折斷了。”
我走下講台從餘仲曦手上接過了雪鸮。
【崽,吓死我了!】
【你怎麼還自殘啊?!】
“所以明白了,一旦發現自己的精神體出現問題,那一定是你的精神世界出現了問題,這種時候按照哨兵條例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撤離或是尋找就近向導進行精神梳理。”
我的精神世界在緩慢修複,雪鸮折斷的翅膀也在慢慢修複,隻是終究沒有那麼快。
不過看起來他們都記憶深刻。
這就叫震撼教育。
【……不是,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