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的花廳内,陽光透過雕花窗棂灑下,光影斑駁地落在地上,宛如一幅靜谧的畫卷。
柳夫人端坐在那張檀木雕花椅上,身着一襲深紫色的錦緞旗袍,上面繡着繁複的金線花紋,每一道紋路都彰顯着家族的富貴與威嚴。
她的手指輕輕搭在扶手上,一枚祖母綠的戒指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透露出主人的雍容華貴。
她的手中捧着一盞青花瓷茶碗,輕輕抿一口茶,茶香袅袅升騰,卻掩不住她眼中的精明與算計。
柳依依坐在一旁的繡墩上,身姿婀娜,一襲鵝黃色的羅裙襯得她肌膚如雪,裙擺上用絲線繡着的嬌豔花朵栩栩如生,仿佛随時都會綻放開來。
她的烏發如瀑,松松挽起一個發髻,斜插着一支碧玉簪子,幾縷發絲垂落在白皙的脖頸邊,更添了幾分妩媚動人。
手中拿着一塊手帕,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着,眼神卻有些遊離,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依依啊,”柳夫人終于放下茶碗,打破了這片刻的甯靜,聲音不高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如今這李家,可是徹底不行了。你瞧瞧,遭了那一場變故,被罷了官,家道中落,如今連糊口都成問題。咱可不能跟着他們一起遭殃,你說是吧?”
柳夫人一邊說,一邊微微側頭,目光緊緊鎖住女兒,眼中滿是深意。
柳依依微微擡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輕輕點了點頭,應道:“母親所言極是,女兒明白。”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如同黃莺出谷,卻又帶着幾分無奈。手中的手帕不自覺地絞緊了幾分,仿佛在借此宣洩内心的情緒。
柳夫人見女兒如此乖巧,滿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啊,娘得給你挑一門好親事。這劉家,可是如今的官場新貴,三代為官,根基深厚得很呐。雖說咱家在這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但跟劉家一比,那還真是高攀了。
更何況,劉公子還是劉家唯一的嫡子,将來這劉家的萬貫家業,可都得由他繼承。你要是能嫁進劉家,那後半輩子可就衣食無憂,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說到這裡,柳夫人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似乎已經看到女兒嫁入劉家後的美好場景。
柳依依聽着母親的描述,心中不禁一動。她想起曾聽聞的關于劉公子的傳聞,說他儀表堂堂,才情出衆,在朝堂上嶄露頭角,備受贊譽。
這樣的男子,無疑是衆多女子夢寐以求的良配。再想到如今自己與李家的糾葛,李中科傷病纏身,李家落魄潦倒,對比之下,劉公子簡直就是她擺脫困境、邁向新生活的最佳人選。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微微揚起下巴,說道:“母親,女兒也想嫁個好人家,既如此,女兒願意聽從母親的安排。”
柳夫人看着女兒堅定的神情,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說道:“這就對了,我的乖女兒。你放心,娘一定為你謀劃周全。這劉家過幾日就要舉辦一場盛宴,邀請的可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表現,務必在宴會上拿下劉公子。隻要他對你有了好感,這門親事,咱們就算是成了一半了。”
柳夫人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急切,又透着十足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已在她的掌控之中。
柳依依輕輕咬了咬下唇,微微點頭,應道:“女兒知道了,母親放心。”
她的心中已經開始盤算着在宴會上該如何施展魅力,吸引劉公子的注意。
她想起自己平日裡擅長的琴藝,若是在宴會上彈奏一曲,定能展現自己的才情;還有那婀娜的舞姿,想必也能讓劉公子眼前一亮。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淺笑,仿佛已經看到劉公子被自己深深吸引的模樣。
“不過,依依啊,”柳夫人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這事兒可得抓緊了,你也知道,這京城的名門閨秀多的是,個個都眼巴巴地盯着劉公子呢。
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得步步為營。你這幾日,就别出門閑逛了,好好在家準備準備,把琴藝、舞技什麼的都練一練,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
柳夫人的眼神中透着幾分擔憂,畢竟競争如此激烈,她可不想女兒錯失良機。
柳依依連忙起身,走到母親身邊,挽着母親的胳膊,撒嬌道:“母親,女兒明白的,您就别操心了。女兒這幾日一定足不出戶,好好準備,定不辜負母親的期望。”她的聲音輕柔甜美,眼神中卻透着堅定的決心。
從那日後,柳依依果真閉門不出,整日待在自己的閨房裡,苦練琴藝與舞技。
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照亮房間,她就已起身,坐在那張古琴前,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着琴弦,彈奏出悠揚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