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忘了是哪一任,但記得是個屁股特别圓的Omega男孩,那個時候他有時間就會去對方家裡進行深層次的情感交流,有一次睡醒的時候看到人對着電視正一邊抽泣一邊看,身上就穿了件舊T恤顯得特别的可憐。
許承這人一向沒什麼良心,難得被哭出了一點兒,穿上褲子走過去問怎麼了,隻見電視上帥氣的男演員蒼白着臉色躺在病床上,女演員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男演員高挺的鼻梁上,手上是蘸着水的棉簽輕輕的給昏迷不醒的人潤嘴唇。
男演員飽滿的唇型在水的潤澤下顯得格外好親,怪不得給人心疼的這通哭呢,後來跟那個男孩怎麼斷的許承記不清了,但當時的情節可牢牢紮在腦子裡了 。
許承讓司機去美妝店買了包棉簽,嫌醫院的有消毒水味,破壞氛圍。
他正給柏霄楊情景重現呢,柏霄楊沒有任何預兆的睜開了眼睛吓了他一跳,棉簽差點插柏霄楊嘴裡。
“操!”許承往後一退,但又馬上靠過來,“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叫醫生過來?”
“尚….喬…..”
許承貼近柏霄楊的嘴邊聽到他啞着嗓子說出這兩個字,“你是不是做夢了啊?可别尚喬了,小姨明天就能回,你這樣可吓死個人了。”
“我要見尚喬…..她來了…..”
許承翻了個白眼以為柏霄楊還沒清醒,“你想見,我他媽上哪給你找去?去跟閻王爺借嗎?死都死了還他媽惦記什麼!我真是服了你了。”
“她回來了,我….聞到了…..”柏霄楊直直的看向許承,沒有任何神智不清或者開玩笑的樣子。
許承愣住了,他動了動鼻子,似乎隐隐約約真的聞到了一股槐花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以前柏霄楊跟尚喬談戀愛的時候他們也經常一起出去,尚喬的信息素許承是知道的,而且信息素這東西,人和物能有相似,人和人一樣幾乎不可能。
他見了鬼似的使勁抽動着鼻子,看見柏霄楊看向門外的視線,許承站起身,一步一頓的往門口走去,因為随着距離的縮短,那股槐花香越發濃郁,許承擡手,門開了。
隻見病房外聚了不少人,許承個子高,向人多的地方遠遠看去,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孩被幾個白大褂圍着,周圍散落了不少沾了血的紗布和藥棉,接下來人被扶起來往别的病房走去,身旁還有個Omega急的團團轉。兩個警察把一個人按在了地上,那人還在掙紮喊着什麼。
許承沒想到門内一派寂靜,門外如此精彩,醫院的隔音這麼好的嗎?
随即而來的是空氣中那無法忽視的信息素還有淡淡血腥氣,許承的臉白了,他回過頭一看,病床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暈了過去。
許承顧不得再去探究,大着嗓門喊醫生,可剛剛混亂過後,根本沒人搭理他。許承抓住一個路過的護士讓她去叫人,護士看着眼睛緊閉的柏宵楊也擔心病人出現問題,小跑着去叫人了。
許承呆愣愣的站在門口等醫生過來,腦子亂哄哄的,人死能複生嗎?
他看了看手上那串女朋友前幾天送他的南紅,當時怎麼說的,開過光了沒?怎麼想不起來了,這玩意兒能避邪不?
丞槐感覺三分之一的血都浪費了,平時切水果手破了流一滴她都心疼半天,多浪費啊。可剛才那一刀,好家夥,不要錢似的往外湧。保安怎麼撲上來的,警察什麼時候過來的,醫生怎麼給她縫針的,都像是一瞬間同時發生的,隻記得段佳誠破了音的嗷嗷叫了半天,那動靜了可太難聽了也。
胳膊上的傷口特别疼,丞槐疼的想罵人,這都叫什麼事兒啊!她一把扯下後頸的貼紙,還貼個屁貼,衣服上沾了不少血,渾身上下都是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