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國偷偷的溜到正在沙發上戴着老花鏡鈎針的趙曼珍身邊 ,趙曼珍不滿的斜了他一眼 ,“你幹什麼,這是在自己的家,弄的一副做賊的樣子幹嘛。”
“你看到了沒?”丞相國一臉鄭重其事,像是在商讨什麼家庭的重大決策。
“看到什麼?”
“你閨女,回來都幾個小時了,阻隔貼一點兒都沒有要摘下來的意思。”
“忘了吧。”趙曼珍不在意的又鈎了個花樣,她現在可不是當初的純新手了,速度快起來都能讓人眼花缭亂的熟練。
“她能忘?在家裡她從來不貼,嫌難受,有時候出門你不提醒還忘呢。”
“以前不忘今天就不能?”
“虧你還是個Omega,就沒想到一丁點兒别的可能性?”
“比如?”
“比如被Alpha标記了…..”
趙曼珍手上的鈎針終于停了下來,擡眼看丞相國一臉笃定的樣子,思考了五秒鐘,“那也是很正常的,Alpha嘛,談戀愛是這樣的。”
!!!
“你就不擔心閨女吃虧?”
“那以你對你閨女的了解,她能吃虧嗎?”
“不能。”丞相國嘴比腦子快,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是,他們家就沒有能吃虧的孩子。
丞榛是你不惹我我不搭理你,你要是招我了我就發瘋到底。丞柳是你不招我我安靜如斯,但你要是不老實,那我也安靜如斯的全都還回去。丞槐嘛,不動聲色的反擊是有的,大張旗鼓的報複也不是沒可能,總而言之都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主。
丞槐不知道她爹媽在客廳正在熱情似火的讨論她的感情狀況,一下子撕開阻隔貼,清淺的睡蓮香飄了出來幾乎要遮住槐花的味道 。她不清楚正常的臨時标記應該是什麼樣的,但按常理來,肯定不是像柏霄楊一樣要那麼久。
他像是叼住了自己好不容易捕獲到的獵物一樣,根本不松口,要不是後來護士要進來,還不知道要咬多久。護士是個Beta,但不妨礙她聞得到病房裡的味道啊。一臉我都懂的表情,進來的快,出去的更快,丞槐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可回頭一看柏霄楊有了血色的嘴唇,又默默咽下了差點兒脫口而出的話。
腺體有很強的自愈功能,臨時标記兩三天就會什麼痕迹都留不下,永久标記如果是身體狀況很好的Omega也幾乎看不出來。
丞槐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隐約還有柏霄楊的齒痕。
許承往邊上的人身上使勁拱了拱,鼻子蹭到對方胸口光滑的皮膚,忍不住輕輕咬了一口。秦勤還沒有醒,但感覺到懷裡人的動作下意識又往懷裡緊了緊。許承從來沒覺得這麼累過,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痕迹,脖子更是重災區。Alpha是不可能被标記的,但并不妨礙别的Alpha上頭的時候在上面不停的又咬又啃。
許承昨晚嗓子都要罵啞了都沒能讓身上的人停下來。
好不容易哄回來的,能受還是盡量受着吧。
快到中午的時候許承才徹底睡醒,此時床上隻有他一個人,慢吞吞的起來随手抓了一件衣服,穿上身才發現是秦勤的。他們倆的衣服尺碼是一樣的,但穿衣風格差很多,最起碼像這樣的極簡款不是許承喜歡的。他懶得重新換,看時間秦勤應該是去打工了,許承從冰箱裡拿出瓶冰牛奶直接喝了兩口,準備去醫院接柏霄楊出院。
許承到的時候丞槐和何秋婵都在裡面,他一進門滞了一瞬,但又迅速恢複了正常,“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病床上放了一個不大的包,柏霄楊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何秋婵四周看了看,“應該都收拾好了,小承你去把霄楊的手續給辦了,一會兒開車送霄楊和丞槐一起回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就真的離開了病房。
許承這下真愣了,這是….
“去辦手續吧,我和丞槐下樓等你。”柏霄楊說。
等到許承出了房門,丞槐覺得有點兒好笑,“他怎麼了?”丞槐也是第一次見許承愣的跟個呆頭鵝似的。
“大概是覺得有些事出乎他的意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