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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是啟吧,拜托請一定告訴我不是!”
小淘氣見到這駭人的場景後迅速捂住了臉。
“無論你再怎麼自欺欺人,都改變不了事實——這就是啟。”夜巡靠近這具屍體,站在旁邊上下打量。
“保險起見,先給啟打個通訊吧。”夜巡看向小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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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還在和飛翼幹瞪着眼。
對講機的響聲就如同天籁般拯救了這尴尬的局面。
“你好,這裡是飛翼。”飛翼迅速接通了電話。
“飛翼,你那邊還好嗎?我是說啟沒問題嗎?”小淘氣焦急地問。
“?”
飛翼不明白小淘氣為何如此焦急,他看了一眼旁邊透明的綠色身影後回複道:“一切如常,啟還沒有消失的迹象。”
“哦,謝天謝地!那沒事了,嘟——”
小淘氣在聽完飛翼的回複後松了囗氣,匆忙地挂了電話,危機解除——她現在可以和夜巡着手眼前的事情了。
而飛翼顯然不知道小淘氣他們在忙些什麼,在聽到一串忙音後,他首先是愣了一塞秒,又看了看手裡的對講機,發現不是因為自己誤觸而挂斷後,抿了抿嘴陷入沉默。
“怎麼了?”
啟回頭看到飛翼沉默的表情後,不由得關心地問了一句。
“不,隻是小淘氣挂斷的有些突然。”
“我們去找他們吧。”啟輕聲提議道,“大家分開的時間畢竟已經很久了,我害怕他們會遭遇不測,尤其是小淘氣那邊,他們并不精通戰鬥。”
飛翼很罕見的強硬地否決了啟的提議:“我們不知道他們的位置,如果冒然尋找會造成很多不便,更何況我想你現在的情況也不适合,如果長時間呆在黑暗環境裡你就……”
“這或許……可能是你的猜想。”
“難道真要到你消失了才能證明我的觀點嗎……”
淡金色的光學鏡流露出無奈與心疼,見啟仍不打消那種想法,飛翼歎息,他央求道:“拜托了,啟,請多關心自己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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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回到夜巡這邊。
夜巡快速翻動着筆記——他在尋找一個能解釋這一切的關鍵線索。他的眉頭緊鎖,嘴裡念念有詞:“現在,唯一能揭開真相的就隻有這本記事簿了。”
“在那之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淘氣用發光扳手照了一圈後,對站在屍體旁正在閱讀筆記的夜巡說,“你先呆在這個房間别動,我去其他地方看看情況……”
夜巡沒有擡頭,他微微點頭代表聽見了,手中的動作也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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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頁筆記在夜巡手中輕輕合上,他擡起頭,恰好看到一艘紫色的潛艇悄無聲息地停在了門口。
“回來了?你那邊結果如何?”夜巡問。
小淘氣由潛艇形态變回了人形:“糟糕透了,那邊全是殘骸。”
她歎了囗氣,又看向夜巡旁邊的屍體又說:“我敢保證,這是我看到的保存最完整的屍體了……我沒開玩笑,他身上沒有任何中彈或者是變形齒輪被偷走的痕迹。”
“看上去是自然死亡。”
“想聽聽我發現的信息嗎?”夜巡蹲下來仔細觀察這具屍體,“你絕對會大吃一驚。”
“他其實不叫啟。”夜巡指着已經失去靈光(顔色)的屍體說。
“你是要講冷笑話嗎?”小淘氣無語叉腰,“我知道他是‘這艘船上的啟’就足夠了——如果再讓我完善一下那就是:‘這艘船上已經死去的啟’。”
“不,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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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啟是個假名?!包括我們認識的啟?”小淘氣在聽完夜巡的解釋後,思維徹底混亂了。
“你怎麼那麼肯定?好吧我知道你是根據他的日記得出來的結論,但是!不要把這個套在我們認識的啟身上啊!”
“你怎麼不說他還有那什麼回溯的能力?難道我們這邊啟也有嗎?”
“我的回答是——極有可能。”夜巡摸了摸下巴笑着說,“我按照這個邏輯推理了啟為什麼隻消失一半的原因,你猜怎麼着,都能對上。”
“啟沒有完全消失的前提是:他持有特殊異能的情況下,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名。”
“我猜他的本名對他很重要——就像是一個開關,一旦忘記它,所有的人都會選擇性地将他遺忘——包括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将會不承認他的存在性。”
“哦,太扯了。”小淘氣雙手環胸,嫌棄地看向夜巡,“你有證據嗎?”
夜巡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有,但我們得要先有猜想,才能證實它。”
“我一定會解開它的——早晚的事兒,在我這裡沒有一道我解不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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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故事的寓意是:生活本就充滿了失望。”
夜巡重新把記事簿裝進黃色手提箱中,他抱着手提箱一路念叨:“别奢求更多。”
“夜巡……”小淘氣見夜巡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奈的又提高了一個音調:“夜巡!忘掉愚蠢的公文包吧,睜大眼……”
“睜大眼看你面前釘在牆上的人?”夜巡示意小淘氣回頭看前方。
“!!!”
“哦,這是擋闆,對不?”小淘氣看着那瘦小的白色身型被鋼筋刺穿機體,她捂嘴惋惜道,“可憐的娃。”
夜巡很自然的略過擋闆,他邊走邊說: “如果是我,與其這樣痛苦的死去,不如像那個啟一樣在某個無人在意的角落靜靜安息。”
“這種想法就還是不要了吧。”小淘氣無語的看向已經走到遠處的夜巡,“讓我們保持一些對于死者的尊重。”
“……”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小淘氣見夜巡沒給個回複,她連忙追了上去。
“等一下,我們在發動機室裡,對不?在飛船底部…”夜巡問。
“是的。怎麼?”
“沒什麼,隻是……如果我們在飛船底部的發動機室裡……”夜巡低頭看向腳邊通往地下的通道,“那這些樓梯又是通向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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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事際上……”啟歎氣,他試圖為自己辯解,結果飛翼的對講機又一次打斷了對話。
“你好,這裡是飛……”
“我是刹車。所有人現在得馬上回來。我們要撤了。等一下。威震天的信号正在接入……”
“我發現了幾個汽車人——他們都被以某種特定的手法殺害了。”威震天的聲音從對講機傳出。
“你别告訴我他們的變形齒輪都沒了……”電話那邊的奪路插了一嘴。
威震天:“不是的……但我想你和我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我已經知道了,襲擊飛船的是霸天虎執法處。”
“哦這個我和小淘氣已經知道了,看來這本日記……”
“我們在哪集合?麻煩可以找個光照好的地方嗎?”
“行了别吵了,我們就在大廳集合,這裡燈沒壞,也适合交流。”
威震天聽着對講機裡七嘴八舌的對話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最後擱下這一句話後關閉了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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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翼,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在收到命令之後就應該挑一條捷徑走。”
啟跟在飛翼後面,無奈的看着前方的人小心翼翼地,帶着自己走在光可以照到的地方。
“我也真的不想再去賭了。”
飛翼随手又按下一個尚可照明的開關後,轉身可憐巴巴地望着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啟責怪了飛翼。
“唉,有些時候我覺得你比救護車還要執着……”
啟見勸說沒用,隻好加快了跟随飛翼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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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确實該撤了。”
啟和飛翼跚跚來遲,在他們剛到尋光号大廳時威震天如此說道。
“嘿,你倆來的真夠晚的。”奪路轉身看向走過來的啟,他吐槽道,“要我再給你們二位複述下黑狗隊在這艘船上幹的惡心事嗎?”
“不必了,在我和飛翼來的路上已經看到了一些……慘狀。”啟歎氣,“我是真沒想到……”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是我眼花了嗎,我為什麼看到了發條?”
當啟擡頭看向威震天時,他驚訝的發現威震天懷裡還抱着一位熟悉的身影。
“他是這艘船上唯一的幸存者,也隻有他才能告訴我們這艘船上具體發生的事情。”刹車走過來下意識想用胳膊肘戳一下啟,結果……
“哇哦——!”
刹車一個重心不穩,直接穿過了啟倒在了他腳下。
“哦抱歉!”啟連忙道歉,他匆忙地後退一步,象征性的給刹車讓了一個位置(畢竟他現在也不占任何空間)。
“不,不用道歉,是我忘記了……”刹車捂着頭重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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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
不一會兒,發條重新開機,他從衆人為他搭建的簡易“病床”上坐了起來。
刹車: “你醒了。你熬過來了。其它的都無關緊要。”
“你是刹車,對嗎?我們……都以為你死了。”發條看到刹車後顯然是卡了一下,而後他又遲疑地指着旁邊的夜巡,“而那位——該不會是夜巡吧?我知道他已經死了。”
“還有……威震天?!”
“是的。這背後也有個故事——隻不過你别指望我能說明白。”刹車點頭,“要給你講明白信息量也太大了。”
“除了夜巡沒有死和威震天不當霸天虎了,其他情況一切照舊。”
“在夜巡旁邊的那位,以及在威震天旁邊的那倆位,他們又是誰?”
發條掃視了一圈,發現船上增加了許多不認識的身影。
“夜巡旁邊的是小淘氣,她是女性。站在啟身邊的那位白色機子是飛翼,他是後來加入尋光号的。”刹車為發條一一解答。
“啟……哪位是啟?是說那位綠色塗裝的塞伯坦人嗎?”發條滿頭問号。
“嗯……嗯?”刹車持疑地看向發條,“是啊,據我所知他是第一批上船的人,你不應該這麼陌生。”
“……在我的記憶中并沒有這位人物。”
刹車: “真的沒有?”
發條: “沒有”
“嘿,刹車,你别為難發條啦,我知道原因。”夜巡笑着走過來。
不遠處正在和飛翼讨論的啟看到大家都圍在發條身邊,不由得好奇地也往那邊走去:“怎麼了?”
啟看向夜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