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啟能聽見遠處傳來的音樂聲,能看見彩色的燈光在同伴們的裝甲上流轉。他摩挲着手指,等待回應的時間仿佛被拉長了一倍。
“……好吧,抱歉,是我理解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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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稍微安靜的角落,小淘氣,夜巡正坐在長凳上無聊的打着瞌睡。
小淘氣感覺有人走過來,她擡頭一看——以啟為首的一排tf朝他們走過來。
“沒想到你會帶這麼多人來,啟。”
小淘氣抽了抽嘴角看向啟身後的三名tf。
其實小淘氣不知道,如果藥師沒被急救員叫走可能還會再添一人。
“因為我們當中似乎沒有一個人喜歡跳舞。”啟幹笑了幾聲,“所以我們打算坐到這個儀式結束。”
就在這時,夜巡突然直起身子,伸了個誇張的懶腰,金屬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我到是坐不住了,"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朝小淘氣伸出手,"借下扳手,謝謝。"
夜巡離開之後,現在有足夠的位置夠他們幾個坐了。
647
這場儀式的過程對于救護車來說真的挺無聊的,大概是選的時間不合适,要是普通的派對救護車還可能會摻和幾下,但是這場不一樣。
救護車感到芯煩意亂,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起身拿了杯能量液又坐回了啟的旁邊。
他盯着杯中晃動的粉色液體看了幾秒随口提道:"我退休了。"
“嗯?”啟的目光從舞池轉移到救護車身上,“繼承人是急救員?”
“嗯。”
啟耐心地等待了幾秒,見救護車沒有繼續的意思,便輕聲問道: “退休後感覺怎樣?”
救護車這才收回飄遠的思緒,發出一聲介于嗤笑和歎息之間的聲音:"沒感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忙。"他舉起杯子抿了一口,喉部的液壓管随着吞咽動作輕輕滾動。
"是嘛,"啟的嘴角揚起一個溫和的弧度,光學鏡中流露出理解的神色。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膝頭:"你太用心了,或許等急救員熟練起來就好了。"
“沒用心,瞎忙活罷了。”救護車小酌一口,他佝偻着腰,手肘撐在膝蓋上,能量杯被随意地夾在指間。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一同漫無目的地看向前方喧嚣的舞池。救護車的光學鏡追随着那些躍動的身影,卻仿佛什麼都沒看進去,隻是機械地随着音樂節拍輕輕晃動杯中的液體。
“就算退休了也要叮囑急救員一些注意事項也是瞎忙活嗎,嗯?”啟勾起嘴角微微前傾看向救護車的側臉,他故意将聲音放輕,卻讓每個音節都清晰可聞,“在這一點上,你比我要負責任的多。”
“我從首席醫官退下來之後,就沒有再詳細的叮囑你醫療操作了——除非你刻意找我。”
“這是兩件事,這根本沒法比較。”
“怎麼沒法比較?” 啟有些苦惱,“救護車,你比我要優秀的多,你的醫術在很久之前就超越我了,正因為如此,我把首席醫官這個位置交給了你。”
“……”
救護車不想在啟嘴中聽到這句話,為什麼不想聽到?大概是迷茫吧,就像一直在前方領航的頭船突然行駛到他的後面,面對一望無際,波濤洶湧的大海,頭船告訴他:“你已經具備了領航的能力”那樣無措。
——救護車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他早就應該懂的,但他還是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實。
說到底,一切都是他自我催眠的産物。
究其原因……隻是他不想離啟太遠,進一步來講……
算了,沒有進一步。
救護車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都不奢求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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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的處理器突然閃過另一個宇宙中時間軸對他說過的話:
[“我看他可不是這樣想的,他為你而感到驕傲,在他眼裡你已經完全超過了他。”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不虧是另一個宇宙的啟,就連想法也大相徑庭。
想到這裡,救護車的思緒又收了回來,他附合着啟前面說的話,看着杯中晃蕩的能量液道:“是啊我早就應該知道的。”
“我早就……應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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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永遠”的首席醫官,從來沒有被任何問題難倒的救護車,理性的,完美的救護車。
……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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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去他流水線的吧。
救護車在心裡咒罵道。
論壇:
[對不起,我在這集隻看到了紅溫的藥師和賭氣的救護車,講真的,放箱子的那一段真的絕了!我都敢打保票他們以前就這麼使絆子的(doge)]
[救護車——用行動教藥師做機(不是)]
[所以他們還是沒去心理疏導?補天士的計劃泡湯了?]
[包的啊,而且你要分優先級呀老鐵,雷擊的葬禮明明比心理疏導更重要]
[可藥師和啟的精神狀态……其實我還是有點擔心,就像一個定時炸彈……]
[進行疏導就會好嗎?我看未必,這東西還是要自己調節,别人說什麼都比不上自己想明白了]
[但有人輔助可能會更快些]
[其實我不太懂最後救護車和啟的對話,為什麼救護車不願意接受他比啟能力強呢?]
[個人觀點:如果救護車超過他之後,那麼他認為,他可能會認為——他和啟之間的關系也會就此淡化。(補充,放在藥師身上也适用,我總覺得他倆想的差不多。]
[可如果一直是這層關系也無法将他的想法傳遞出去?]
[那不正應了功能主義宇宙啟的話嗎?
我愛他→但我們之間卻是以師生關系為紐帶聯系在一起→倘若解開紐帶→那我們就不會相遇]
[ 那将會是永遠也捅不破的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