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琪家很富?”
魏黎星看了他一眼 ,竟不關心自己老爹湧泉相報的高尚品德。
“你的關注點真不一般。”
元澈将傷心之事抛擲腦後道:
“嘿嘿。”
魏黎星沒什麼事就回宴上去了。
元澈準備去找膳房找元宵。
途經一個庭院,江老爺本身就是文官,連院子看起來都有股書香氣節。
可院子裡傳來一少女的聲音,外加摔東西的瑣碎聲:
“我不嫁,誰愛嫁誰嫁去,你以為季讓是什麼好東西?他配嗎?本小姐死都不嫁。”
又傳來一個下人的聲音:
“小姐,要不你就從了吧老爺已經和季家把這門親事定下了,脾氣這麼暴,想必裡面就是江玉,季讓應是她未來的夫君,也就是季首輔的嫡長子。
“定下了又如何?天天老爺東老爺西的,那讓老爺去嫁給季讓吧。大不了去镖局給我簽一份“生死狀”,待我死後,将狀書交與我父親母親,也算不讓他們白養我。”
“小姐,你這說的什麼傻話呀。”
元澈聽裡面鬧騰的很,忍不住好奇這一樁親事。
元澈獨自一人趴在牆邊偷聽,這一幕倒是讓蘇家三公子蘇硯瞧見了,覺得這女子甚是有趣,便上前道:
“敢問姑娘是那家的……?”
蘇硯話還沒說完,被元澈一手捂住。
元澈指了指裡面,将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蘇硯示意明白,點點頭,元澈才松開了手。
回頭仔細瞧了一眼,這不是那日在彩衣閣的那位俊俏公子嗎?瞳孔微微放大。
江玉似乎聽見外面有什麼動靜,大喊一聲:
“誰?”
元澈意識到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幹脆拉着蘇硯一起佯裝路過的,卻被江玉瞧了個正着。
“站住!”
“我們,路過。”元澈急忙道。
“江大小姐,你可能誤會了。”蘇硯鎮定解釋道。
江玉走出屋外,質問兩人:
“蘇公子?”
接着又看了旁邊的元澈,有點眼生,上下打量一番,可看穿着就知道這絕不是下人,可又猜不出來是哪家的小姐,想了想,定是父親壽宴上的哪位賓客,問道:
“你又是何人?”
沒等元澈回答,又道:
“算了,管你是誰?反正偷聽本小姐的牆角也真是膽子不小。先送她幾個……”
江玉走過蘇硯身後,來到元澈身邊,“闆子”二字沒說出口,被人打斷。
“姐姐?”江辭從花園的方向向江玉的院子走來。
江玉聽到這聲“姐姐”,就知道是那個煩人精妹妹江辭來了,有些不耐煩。
“姐姐誤會了,是我讓元小姐她們來此處賞花的,許是迷了路,才誤打誤撞到此處,擾了姐姐的清靜,還請姐姐看在父親的面子上見諒。”
蘇公子看着元澈心想:原來這是元家的姑娘。
江玉整理了發飾,沒好氣道:
“最好是這樣,念你們是我父親的座上賓,今日不再計較,若是無事,就不必在此停留了。”
又對江辭斥道:
“還有你,做好你的分内事,别再來叨擾我。”
江玉說完就回到自己房内。
“姐姐說的是。”
江辭細聲細語,被江玉這麼呵斥臉上竟并無異樣,好似平常事一般,随後便帶領着元澈和蘇硯準備回到宴席。
“小姐,你剛剛為何不封了她們的嘴,萬一她們把聽到那些話傳出去怎麼辦?”
“怕什麼,傳出去豈不正好,季讓聽到更好,說不定他會主動退親呢。”
江玉無謂道。
回去路上——
“多謝江二小姐。”元澈和蘇公子異口同聲道。
“無礙。”江辭搖搖頭,微微笑道。
“姐姐一有煩心之事便會沖動,不必見怪,今日之事沒有沖撞到兩位吧?”
江辭很會照顧人情緒。
“沒有沒有。”
“隻是這煩心之事可是那親事?”元澈好奇問道。
“其實……這門親事本應是我,可當時我不在京中,是姐姐在兩家交談之際,前去送了個茶,卻被那季公子看上。”
“姐姐本就無意,可父親認為這是不可多得的好親事,硬是答應了這門親事。若是那日我在的話,姐姐也不必受這等苦。”
江辭有些愧疚。
元澈現在知道為何江玉如此斥責江辭,她都面不改色。
元澈問道:
“季公子如此讨人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