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走吧。”江辭向王家告辭後,就拉着江玉走人了。
王老爺和王夫人很快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王府上上下下傳遍了。
王老爺讓閉了家門,在這件事情處理好之前不允許進出。
他氣的上來給了王三一巴掌,随後拍着桌子叫道:
“真是荒唐,荒唐啊!真是丢了我王家的臉啊。”
“嗚嗚嗚……”王三趴在地上哭着,王夫人也看着自己女兒心疼的泣不成聲。
王三怨恨道:“還不是那個元澈,沒有她,我怎會淪落如此地步。”
“你自己做了錯事還怪别人?要不是你給人家下套,至于自己跳了火坑嗎?你們倆平日裡任性胡作非為,我也就由着你們,如今真是慣着你們了,竟如此不明事理,不辨是非。”
“江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現在隻有将老三許配給谷豐了。”
王二決絕道,“不行,表哥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對三妹好?這可是下半輩子的事啊。”
“那你說怎麼辦?一輩子在家供着?橫豎都的嫁人,無非早晚的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江玉沒和江辭一起回家,說突然想吃酒,跑到如意樓去了,在三樓包廂裡,和元澈一五一十的說道:
“真是自作自受啊,你是沒看到那王家小姐低頭下跪向我們家江辭求饒的模樣,要不是你讓我前去陪着,我還看不到這場好戲呢。”說完樂呵呵的吃着酒。
“自作孽不可活啊。”
“話說回來,你們不是答應不說出去嗎?”
“那不算,再說了,我們家江辭答應的,我又沒答應,她又不能封住我的嘴,我就說,她能耐我何?”
“這件事還是不要向外聲張了,畢竟這事關一個女孩子的清譽。”
“知道了,我有分寸。”江玉在一旁磕着瓜子吃着水果樂哉。
王二小姐失意的走在大街上,想找季雲幫忙,她也不想成日跟着自己的親妹妹嫁給谷豐那樣一個混蛋。
許是操碎了三妹的心,過度悲傷差點暈厥過去,被一隻大手穩穩接住,溫柔道,“姑娘要小心些。”王二小姐謝過,并沒有在意。
她來到季府求季雲,哭訴道:“季雲,算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嫁給那樣一個人。你父親好歹也是身居高位,看着我們往日的情面上,求你了。”
季雲不明所以,将她扶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王二小姐一五一十的跟季雲講了來龍去脈。
“這事也怪不得别人,就說我們跟元澈不對付,可這件事确是你們倆姐妹自作自受了。”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使那樣的絆子,可我真的不能看三妹嫁給表哥……”王二說着低頭哭泣。
季雲想了想,順着貓毛,緩緩開口道:
“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王二小姐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什麼辦法?”
“嫁總歸要嫁的,但可以另嫁他人。我這裡又一個前來投門的門生,就是家貧,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如果三妹願意的話……我可以推一把。”
“願意……比表哥強就行。”
回去王二小姐給三妹商量了下,三妹不同意:“家貧到什麼程度啊?”
“就……聽說是個書生。”王二小姐沒過多想這些,隻勸道:“三妹,你已不是完璧之身,能尋得個如此夫君,就将就些吧,至于貧富,将來你們夫婦二人共同打拼,相互扶持,一定會幸福的?”
“這……”三妹語塞。
她自小養在富貴閨閣中,從沒過過什麼苦日子,可王二小姐不一樣,她曾在她外祖母家待過幾年,被接回京城後,雖也過上了富貴日子,卻也不奢靡,也因此與季雲交好。
幾年前,三妹在彩衣閣裡扔了一塊斷了線的帕子在地上,王二小姐慢慢從地上撿起來:
“三妹,這個不過斷了線頭,縫縫補補還是能用的,不可浪費哦。”
三妹不滿道:“姐姐,我們家又不缺錢,沒必要撿這些垃圾。”
“怎麼能是垃圾呢?你知道有多少人窮的食不裹腹衣不遮體嗎?我們既作為富家子弟,自然要以己為标杆,為世人做榜樣啊。”
三妹還是不理解,但也不想反駁二姐。卻被一旁正在挑選衣紗的季雲全看在了眼裡,心想若是自己怕是做不到此種,便上前主動結交王二小姐。
“見小姐品德優尚,特來與汝結交,我是季雲。”
王二小姐行禮:“在下王弦。”
二人自此以後形影不離,後來見三妹一人在家悶的慌,也經常帶在身邊一起玩鬧。
如今到了抉擇夫君時,三妹過慣了富貴日子,怎可屈身一個酸秀才。
二姐走後,三妹晚上想了想,若是嫁給表哥,表哥父母雙亡,由父親養着,表哥好歹是自家人,父親一定會拿錢養着她們,也不會缺錢,可若是嫁給了書生,那就真的是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外人了,那以後豈不是要天天過窮苦日子?
她躺在床上默默思考着,“我不能嫁給書生,絕對不能嫁。”
可二姐那邊怎麼辦?
王弦走過去大堂,同父親商量着此事,也想為三妹圖個好前程,未來也不至于過的太慘。
王老爺也同意,“如此一來,甚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