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放心,你看我像會食言的人嗎?”元澈見薛公公還是有些生疑,“哎呀,你看我這記性,聽大夫說這藥材很見效,最快明日就可以恢複,一見好轉,我立馬給你送到府上如何?”
“也行吧。”
畢竟這件事他又不虧什麼,無非就是分内之事順手多抓了兩份藥材而已。
元澈交代月兒,“待到送到薛公公府上,一定要想盡辦法拿到賬本,屆時我會派人去接應你将你救出來。”
月兒則手指間把弄着銀針,冷冷道:
“救出來就不必了,我在薛府豈不是更能坐實他的罪名麼?”
“那你……”
“我在銀夢樓這幾年,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還做什麼頭牌啊。”
“姑娘保重,若需要幫忙,可随時傳信于我。”
天色由晝轉白,日光晴朗,微風也清涼,元澈派人送了月兒到薛公公的府上,薛公公還特意休沐一日,靜等着這位月兒姑娘送上門楣。
公公急迫恭迎道:
“美人啊,可算來了,想死我了,病好些了?”
“好多了,多謝公公挂念。”
“唉~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公公猥瑣笑道,接着人往裡面走去,到了裡面開始動手動腳。
月兒心裡則是嫌棄不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還想讓我……?
身體緩緩避開,扶下薛公公亂動的手,面上卻毫無違和道:
“公公,我這才調養好,可否讓妾修整一番,現在又是白日裡……”說着月兒低下了頭,有些羞愧,轉頭又開言,“不過公公放心,都是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奴家既已經許給了你,自然是打心底裡臣服于公公您的。”
公公看着面前美嬌嬌的可人兒,也就同意了,反正遲早的事,早一會兒晚一會兒又有什麼呢,朝門後人吩咐:
“小劉子。”
“在。”
“先帶她去房裡休息。”
“是。”
月兒随小劉子帶到後院,後院有好幾個偏房,在這些偏房中較為平整些的那個的便是月兒的居所了。
小劉子下去後,月兒在屋内收拾了些物件,忽覺察自己的那根朱玉簪子不見了,轉頭找找,透過窗外,原來是掉在院子樹下了,準備去撿回來,手将要碰到簪子時,卻被人手疾眼快的拿了去,月兒不服氣,“那是我的簪子。”
面前是個女子,看上去比她小上個幾歲,
“你的簪子?有誰能證明嗎?它現在在我手上,既然我先拿到了那便是我的。”說的理直氣壯。
“算了,你喜歡便送你了。”
那女子很滿意的笑着。
月兒不屑道:
“既然收了好處,以後别再來尋事就行。”
女子不回答,拿着簪子回自個房裡去了。
“聽說這次來的是個病秧子,誰能想到這病秧子還生的那樣嬌俏~”
另一人反諷道;
“哼,要不是生的美,公公能把她擄來麼?”
“那你可就錯了,人家可不是像我們一樣被搶來或是虜來的,人家可是自己送上門的呢。”
“那個女子會這麼傻,主動送上門?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月兒聽着一個接一個不同女子的嗓音在互咂着,“她們被虜來?難不成她們全是薛公公的……?”
不過是個宦官,養這麼多做甚?
月兒反感至極,可脾氣到底是不愛與人搭話,自個兒回屋去了。
晚上祐安殿——
元澈與公主坐在榻上,
元澈疑惑,“你說月兒為什麼主動幫我們呢?”
“許是那日在銀夢樓瞧見我們與柳琪在一起,又因得柳琪曾竟救過她吧。”
元澈托腮道;
“也是難為人家了。”
元澈思慮了好久,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薛府——
傍晚,薛公公派人接了月兒過來,月兒看起來氣色确實比白日要好得多了,
“給公公請安。”
“做到這兒來,讓咱家瞧瞧。”
月兒坐在公公身旁,奈何月兒長得實在美,被公公投來色眯眯的目光,卻又無能為力,月兒走到薛公公身後按舒肩膀,薛公公正享受的惬意,不知不覺中,月兒的一針紮向他的脖頸處,公公暈在了床頭。
“狗老頭子。”
在香爐裡點上香後,随後起身去翻找賬本,想起元澈的話:
“既然藥商那邊有公公的賬本,按照薛公公的性子,他肯定也有一份備用的賬本。畢竟做過的事誰能不留底,不留痕迹,而這個底,可賬也可物,□□也可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