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元澈和公主在殿内,邊享受着宮廷玉糕,邊聊道:
“所以我們如果從域花入手的話,這些商戶有部分是從禹國來的,禹國既然能運來域花,那麼想藥材等類應該都可以運過來。”
“據我所知,這些貨物并沒有通過官道驗明,其次這些貨物的稅款也未繳納,可見是暗通曲款啊。”
“想要知道真相,必須得查辦他們。”
“阿澈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元澈思量了一番,胸有成竹笑道,
“這就要從薛公公身上入手了。”
翌日,元澈來到藥膳房,恰巧遇見薛公公,行禮道:
“臣有禮了,公公可否幫我個忙?”
薛公公一見竟是有事求助于他,自然擺出一副架子,雙手插入雙袖中,
“何事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臣的義妹有些頭痛,需要一味藥材,還望公公能夠出手相助。”
“我憑什麼幫你啊,我們藥膳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吆喝的人,更不是什麼人都能指使的,我們可是為皇上皇後以及各為嫔妃……”
元澈聽到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忍着聽完後笑道,“哎呀,公公,您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我呢也不會讓您白幫我的。”元澈壓低了音量,湊在薛公公耳側,“待到我義妹痊愈後,我将她送予您如何?”
元澈見公公無動于衷,便補充道:
“我這義妹啊,雖不說美貌傾城,卻也窈窕淑女,凝脂玉膚,我今日呢,特意把她帶來了,您瞧一眼?”
薛公公沉默,等于默認。
随後從藥膳房站出來一個嬌媚女子,與元澈形容的并無二緻,甚至要比形容的還要美上三分,隻是出來還未行禮,就先咳了三聲,原本扶着胸腔轉而揉着太陽穴,看起來病的不輕,臉色蒼白卻因妝容的遮掩,紅唇誘人,魅惑極了。
薛公公一見那女子,眼裡跟放了光似的,一下子有了精氣神:
“此言當真?”
“當真!”
薛公公高興之餘又扭頭挂臉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對你義妹好還是不好啊?又托人給她治病,好了又轉身……”
元澈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問出這麼人性的問題,解釋道:
“自然是好了。公公有所不知,我們這些貧苦人呢,隻圖個吃飽穿暖,他日若是病好了,我自然替義妹高興,托付給公公,也是有一己之私的。”
“怎麼說?”
“都說女子是要嫁人的,可跟誰不是跟,哪裡就見得旁人就比公公好?倒不如公公如此一表人才,權力非凡,又為人和善,通事明理,關鍵還是陛下身邊的體己人。”元澈誇的自己都嫌惡心,可入了公公得耳,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元澈說着低頭看了一眼,“雖然公公……不過沒事,我義妹也是個曉事的人,主要在于交心啊。見您一把年紀了,有個對食也解解悶不是。”
薛公公的總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一般,可又挑不出那毛病,聽到“交心”二字,臉色由羞愧轉為平緩,欣然接受了。
旁邊那女子也是應了一聲:“全聽姐姐和公公的。”
公公聽完這句更滿意了,笑呵呵道:
“放心,我一定救你妹妹命,一定給你拿回這藥材。”
元澈繼續應承着:
“公公真是心善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拿到後來祐安殿門前那侍女禀報一聲即可尋我。”
“妥。”
薛公公說着就要準備出宮取藥材,嘴裡還不停念叨着“真是懂事啊,真好看,等着我。”之類的。畢竟有這等“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好事撞上門來誰不高興,況且還是個水靈靈的嬌媚美女。
待到薛公公走後,元澈對那女子托付重任道:
“月兒,接下來看你了。”
月兒看着向宮外跑去的公公,眼皮依舊沒擡起來,由病殃殃的眼神轉為冷眼道:
“放心,他這種胺臜貨好拿下的。”
祐安殿——
晚上元澈和公主在品茶談事,“從銀夢樓把月兒贖回來一定花了大價錢吧?”
“沒辦法,月兒姑娘太争氣了,愣是從無名小卒做出頭牌,價錢肯定低不了的。不過還好,月兒向那媽媽求了情,降了不少。接下來就等翁中捉薛公公了。”
說着一盞茶還沒喝完,就有下人來報,說是薛公公找到了,你告知他去藥膳房等着,我稍後就去。
元澈笑道,“有美人在手,就是迅速。”
公主淺笑,“快去吧。”
藥膳房——
元澈隻身來到藥膳房,
“公公久等了。”
“不急不急。”薛公公看了一圈。
元澈奇怪道,“公公找什麼呢?”
“你那義妹呢?”
“她……在休息呢,有事嗎?”
“你不是說好給我……”
“公公真是貴人多忘事呀,我說的是待到義妹痊愈後,總不能送個病秧子到您府上啊,那多晦氣啊,您說是不是?”
“額……啊……啊~也對,也對,是得早點痊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