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闫苟市坐在椅子上揚揚說道:
“來人給我綁起來。小國公,你呀跟你老爹一樣,倔,要不你跟你老爹……一起走吧?死人最不會亂說話,也讓活的人更安心些。至于世人怎麼說道,你們也不必理會了。”
魏黎星驚恐擡眸,心裡咯噔一下:
“什麼意思?”
他情緒有些緊張,“我爹怎麼了?你把我爹怎麼了?”
“我能怎麼?我可不敢碰不了他,不過是他自己作惡多端,後悔自殺罷了。”
“不可能,我爹沒做過的事,怎麼可能自殺?”
“大街小巷都傳遍了,信不信随你。來人給我打,打到他肯畫押為止。”
那獄卒便拿鞭子狠狠的抽,血水濺在趴在牢門上的魏楠臉上。
魏楠心疼喊着:“他是我主子,我替他挨……”
可沒人搭理他。
這可是闫大人專門找的之前被魏黎星查貪污導緻全家被流放的人,隻不過闫大人将這些人收留下來,聽從差事安排,如今算是有報仇的機會了,怎可能輕易放過。
魏黎星就這麼挨了一天一夜,幾個獄卒輪番上陣抽。
花燈節當日,
街頭花燈霓虹,亮彩奪目,絢爛無比,孩童成群,結伴放燈,街上人人都手執一花燈,有猜燈謎的,有作畫的,記下同遊此美景,亦有攤賣各種花樣吃食,一個個小糕點都做成花朵樣式,顔色各異,嬌嫩别緻。
花燈節于皇宮而言,不過是一個小節。卻是公主所期待的大節日,因為每逢此佳節,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宮遊玩,再也不用待在陰氣沉沉,霧氣籠罩着的皇宮内。
可今年不一樣,因為有了朋友的日子,生活便沒有那麼煩悶,仿佛裂縫透進一束光,不,是三束。
可念安還是期望與好友共度佳節的。
元澈則計劃好了一切,魏黎星現下在刑部手内,自然得先引開此人,從前在元府時,父親與他說過,趙太師與刑部尚書向來交好,她先是買通獄卒,以趙太師名義在花燈節當晚約刑部尚書,闫大人自然如約赴宴。
闫大人走後,元澈和林鹿從旁冒出頭,元澈道,“剩下的人你行嗎?”
林鹿肯定道:“放心,我來搞定。我先去探路,你直接去找他。”
“嗯。”
林鹿直接闖入内部,拍暈了外面幾位,留了一個回去搬救兵,把從獄卒身上的鑰匙丢在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
不一會兒,牢獄裡幾乎所有人都集齊了,隻留了兩位在魏黎星那邊。
元澈伺機而動,順着林鹿清理後的道瞎摸着,撿起鑰匙,并找到了魏黎星的牢獄,魏黎星被打的身體潰爛,癱坐在刑闆上,魏楠被關在牢裡,兩個人看的死死的。
元澈埋怨道:
“怎麼還有兩人?”
林鹿現在被一幫人圍着脫不開身,尚書大人那邊也馬上回來了,時間有限,等不了了。
元澈直接光明正大的出現他們面前,裝腔作勢道:“咳咳~那個尚書大人命我來通知你們提犯人去大理寺~”
魏黎星已經被打暈過去,魏楠看到一驚,卻沒有聲張。
兩名獄卒則謹慎道:
“姑娘是誰?大人為何讓你一個姑娘家來傳?何況大人何時與大理寺交好了?”
元澈說着靠近那倆名獄卒,手裡拿緊鑰匙,緩緩道:
“大人們的事,我哪知道啊~我也是臨危受命……”
說着轉身去,迅速開了魏楠的牢門,獄卒見情況不對,拿刀就要砍向元澈,被魏楠一把攔下來,他上來一腳把兩獄卒踢的老遠,其中一人起來拿刀架在魏黎星脖子上,威脅道:“要再敢踏上前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元澈囑咐:
“切勿輕舉妄動。”
此時那獄卒身前捅出一刀子,林鹿從背後了解了他。
“快走。”
“嗯。”
魏楠背着魏黎星,跟着元澈往外逃,林鹿也緊跟其後。
逃出獄司外,迎面而來的是刑部尚書大人闫苟市。
“遭了。”元澈頓了一會兒,“走東街。”
“好。”
四人往東門外跑去。
京城另一出好戲就是一十三道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