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魏黎星和魏楠在客棧準備歇息時,被官兵一腳闖進來,聲稱魏家被判罪,魏老爺已自首,受命前來逮捕魏家逃犯。
“可知因何罪名?”
“回到京中就知道了。”
魏黎星見那人腰間挂的是刑部正規腰牌,便被由着捕回京。
可魏黎星和魏楠被帶回去後直接帶到了大牢,一連被關押了好幾日,沒人告訴他們為何關押,因何獲罪,那些獄卒們也不知情,自己又不能給外界通信,腦子陷入混亂,仿佛一直蝴蝶被捕入網中掙紮不出。
而同樣身處宮中的公主和元澈,則在細數彩線。
公主悠悠然道:“這彩線可是又天然蠶絲所制,保證結實。”
元澈笑嘻嘻道:
“有我們殿下把關,我肯定放心呀。”
丫鬟來報:“殿下,柳家三公子求見。”
公主鄂道:
“柳琪?傳。”
柳琪慌慌忙忙來報,喘着粗氣:“不好了不好了。”
元澈在一邊磕着堅果,一邊不屑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魏黎星……魏……魏黎星被押去大牢了。”
“哦。”
元澈以為就像魏黎星跟她交代的那樣,詐死而已,心裡沒有一絲驚慌。
“阿澈,你怎麼這麼鎮定?”
沒等那元澈回答,柳琪繼續匆匆道,
“連魏老爺都自首身亡,魏府上上下下全被抓起來了。”
元澈堅果也不磕了,意識到這事情沒那麼簡單,筱然認真起來:
“怎麼回事?”
“前幾日時,我便聽說那魏老爺被查出私養兵馬,可我覺着魏老爺不像那樣的人,再後來我在獄裡的探子來報,獄裡被刑部新關進來兩人,還是有名号的小國公呢,我想着這京中一共也沒幾位國公爺,細查果然發現那人竟是魏黎星,我就趕緊趁着我哥給宮裡送貨時,來給你們報個信,哦,還有,路上我還聽說那魏老爺已經自首身亡,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魏府也被查封了。”
公主和元澈對眸相視,便知有人栽贓陷害,這私養兵馬這頂髒帽子想扣到魏府頭上,想都别想。
元澈捋了下思緒,魏黎星之前說詐死的事情應是不現實了,沒想到有人皆魏家之名頂罪,自個兒在背後逍遙快活。
柳琪回府之前,元澈交代他在花燈節當日給她尋幾匹好馬置在東街,柳琪雖不知緣由卻依依答應。
魏黎星被關在獄中,餓的要死,看着窗外的煙花愈加綻放:
“明日就是花燈節了。”
魏楠感歎道:
“是啊,往年我們還會專門買些彩紙,自己制燈,今年應當會想往年一樣熱鬧吧。”
“會的。少了我們,也會一樣熱鬧的。”
也不知今年元澈能不能和他一起共賞這京中花燈。可如今這情況,飯都吃不了幾口,那簡直就是奢望,不是嫌飯難吃,單純就是給的少,這還都是小事,有那麼一個大人來審。
獄卒見了他都打寒顫地恭敬幾分:“大人。”
“嗯。”
刑部尚書大人闫苟市邁着四方步,沖着剛被獄卒從牢裡揪出來的魏黎星走來。
此刻的魏黎星猶如案闆魚肉,任人宰之。
魏黎星頗有玩意的問:
“這麼多天了,也沒人告訴我個前因後果,大人來的正好,給我好好講講啊?不如你先告訴我你要審些什麼吧?”
闫大人回答:
“夠聰明,不過我不是來審你的,隻要你直接畫押,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畫押什麼?”
闫大人拿出一張狀紙:
“隻要你承認你父親私養兵馬,私販貨物,在京牟利,并在這張紙上畫個押——即可。”
魏黎星玩味地笑道:“我還當什麼事呢,我畫,你拿近些,我夠不着。”
闫大人從前不是沒和他打過交道,他骨子可沒這麼軟,讓他靠近些倒還有些不敢,可現在是在他的地盤上,他魏黎星再怎麼橫,也橫不上這裡來,便慢慢挪步到他跟前,将狀紙陳到他面前。
魏黎星呸了一口狀紙,還順帶踢了他一腳,氣的闫大人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