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薛府上下被搜了個遍,當家人薛公公也被打入獄,至于證據,又藥商和他手裡的賬本在,人證物證俱全,連帶月兒姑蘇夢和一些被眷養的姑娘們一同被關入獄,她們被關進了一間牢房,大理寺當差的自然知道她們無辜,可事關重大,不可随意放出,裡面姑娘們哭的哭,鬧的鬧 ,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亦有:
“薛公公犯了事,又不關我們的事,快把我們放出去。”
有人掩涕歎息:“我真是命苦啊~”
姑蘇夢大喊一聲:“哭吧,哭完好讓我們上路。”
轉頭對一衙役放狠話:
“我說小兄弟,你最好别把我們放出去,否則我們要是報複起來,那可是讓那些虛僞的大人們吃不了兜着走。”
那小衙役瞧了一眼姑蘇夢,裹了裹衣裳,目光飄向别處。
月兒隻是在旁邊靜靜觀望,也不說話。
姑蘇夢挑唆道:
“姐姐,你平時對薛公公那麼有本事,這怎麼真挨着事,又慫了呢。”
月兒也不惱,縷着自個兒青絲:
“術業有專攻,我也隻是會些魅術罷了。”
姑蘇夢小聲嘀咕:“我才不信。”
月兒聽姑蘇夢這話好像隐約知道什麼。
“何意?”
“那薛公公從來不被女人所制,你卻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月兒噗的笑出聲來:“那你可見過以前那些女子可有我漂亮?”
姑蘇夢搖搖頭:
“這倒沒有,你……确實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月兒答道:
“這不就對了,那薛公公隻是個好瑟娘子,何須理他。”
“話說回來,若有一天你從這裡出去了,你想做什麼?”
“嗯……”姑蘇夢仰頭認真想了想,憧憬道:“肯定先提我蔣姨娘報仇,然後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找個工做,再尋個知己良音,可以的話再組個家,好好過完後半輩子。姐姐你呢?”
“跟你差不多。”
月兒笑瞧着她頭上一晃一晃的朱玉簪子,她戴上格外的合适。
有人傳音:“傳禹朝來使。”
一行人從面前走過,個個帶着鐐铐,月兒擡頭看見那人是那麼的熟悉又陌生,她皺了皺眉,眼神變得犀利,那是她的親生父親。
如意樓——
元澈讓魏黎星好好靜養在如意樓,她心裡還念着曾幫助過她的月兒,她想救她出來。
元澈與公主商量後,公主施權以那些被薛公公關押的女子并沒有錯,所以她們全被放出來了。
姑蘇夢在獄門外,伸了伸懶腰:
“沒想到說出來就出來了,那姐姐告辭,後會有期。”
姑蘇夢與月兒道過别後,兩人背道而馳,月兒回過頭望姑蘇夢,她從來沒見過她如此輕快過。
月兒放出來後第一時間去找了禹朝來使,他們被關押着,她沒辦法,又去找了元澈。
元澈早已回皇宮,去做好她的書伴,月兒隻能通過林鹿轉告她。
元澈和公主在學詩,林鹿求見。
元澈驚道:
“什麼?你是說月兒的父親是禹國使臣,那月兒豈不也是禹國人?”
“也正因如此,她沒有戶籍,隻能在銀夢樓賣技為生。”
元澈和公主偷摸摸出了皇宮,會見了月兒。
月兒求道:“那可是我親生父親,還請元姑娘救救他。”
“可他犯了事,我也沒辦法将他徹底救出來。具體事由還得請大理寺評判。”
月兒哭得梨花帶雨:“那可否能讓我見上她一面?”
“這倒可以。”
元澈帶着月兒來到大理寺牢房,禹朝使臣見到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欣喜求救。
月兒自小生活中遠朝,自然不會禹國話,他父親見到她後,興奮道:
“月兒?你怎麼在這?算了算了,不重要了,那個你不是很有能耐嗎?快把救出去啊。”
元澈見月兒另一副面孔暴露出來:“我為什麼要救你?”
元澈震驚得瞳孔放大,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
月兒父親不屑道:
“你幹什麼活就給人家上頭試試呗。還為什麼?就憑我是你父親,你幫我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