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兒心神不甯道:“今日之過還望姑娘饒恕。”
元澈很認真地問:“若你遇上難事了,我可以幫你的。我既是你主子,那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們一起面對。”
燈兒緩了好久:“姑娘想多了。都怪燈兒手忙腳亂的,才惹的姑娘一身濕,我這就去拿幹淨衣裳來。”
元澈也沒攔她,由她去了。
公主緩緩道:“你是懷疑燈兒?”
元澈眼神迷離又瞳光卻堅定的很:
“自我第一次去尋林鹿找幫忙的夥計時,她并沒有按照跟我說的路子走,我就知道她一定有事瞞着我,隻是她從未做過傷害我之事,凡事又很小心翼翼,京城内卻萬事靈通,這樣的人将一件事能做的滴水不漏也是能耐,隻是我用人不說她對我有多忠誠,最起碼要有最基本的信任,怪就怪她太急迫了,還沒給做上兩天丫鬟呢,就自露馬腳了,如今看來紫龍衛主大徒弟與她脫不了幹系。”
燈兒帶元澈換了衣裳,元澈出門前特意問了一遍:“你确定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燈兒裝作愚昧,心跳的猛烈,語速卻鎮定,一眼都不看元澈,目光停留在收拾的衣裳上:
“姑娘要我說什麼?我不過就是個自小在各大府裡長大的丫鬟罷了,生來便是丫鬟命,難不成姑娘要我丫鬟的苦命故事?”
元澈盯着她,洩了一口氣:“算了,明日我要去大理寺,你陪我一同去吧。”
“是。”燈兒悉聽遵命。
次日,公主帶着元澈來到大理寺旁聽審問,公主向來不摻雜這等事,可元澈鬧着要來,公主也為大局着想,再加上花燈節那晚在刑部立了個愛聽審的人設,這次不來反而顯得上次故意為之。
燈兒在元澈一旁立着。
堂上先提的是藥商,他是個慫貨,不用屈打,恐吓恐吓直接認了罪狀。
下一個是薛公公,他看着堂上一旁坐的是元澈,立馬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一眼急的便要沖上去,嘴裡喊着要殺了元澈。
大理寺的兵卻不是白養的,剛剛彪猛兇悍,幾下子就給拉回來了,大理寺卿也算公正,販賣假貨,克扣黃金銀錢,不僅如此還圈養良家婦女做娼妓,如此貪财好色之徒,判了個生不如死的刑狀。
還沒拉出去呢,堂外便傳來一聲“且慢”。
一衆人踏進高堂,看穿着的官服,倒像是官位不小的樣子。
元澈猛的瞪大眼——衣服的紫龍。
不僅而她,她察覺到身後的燈兒看見此人也是震驚不已。
大理寺卿和對面來的人互相行了個禮。
大理寺卿先開了口禮面恭敬道:“指揮使親自前來所為何事?”
“你我既是同僚,我便直接說了,這薛公公不能罰,傳陛下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