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更是變本加厲,妄想拆掉佑安殿。好在我提前上書,聖上有所察覺,才沒有發生此事。雖說對皇後産生牽制,但聖上沒辦法查出她背後的權。”
元璟文繼續道:“先随我進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踏進大理寺門檻。
“元首輔。”大理寺卿行了禮。
元璟文坐在一側擺擺手:“開始吧。”
大理寺卿:“季氏季讓,敢問你可曾與薛公公有交情?如實招來可從輕處。”
季讓從被抓來就一直掙紮,别說他自己了,連元澈都不知道父親為何要抓他。
季讓隻是癱坐在地上,不正眼瞧他:“不曾。”
“那你可還記得她?”
大理寺卿命人傳上來一女子的屍體 ,極具寒氣,這倒把季讓下了一大跳,“枭娘子!”
“臘月十五,薛公公将此女子送與一公子,且死前從郊外發現,此前隻與你季公子接觸過。”
“可我根本不知道她死了,我沒有殺她,不是我幹的。”
“你确實沒有殺她,據那日的馬夫報,你路過郊外,将她一腳踹下馬車,天寒地凍,她一身薄衫,還沒跑回京城,就被活活凍死。”
“那是她自己沒跑回,怪我什麼事?”季讓用手捂住鼻子,嫌棄屍體的滂臭味,完全沒有同情道。
大理寺卿搖搖頭,“好,就算不關你事,那請問薛公公為何又要平白無故送你小娘子呢?”
季讓默不作聲。
“太子殿下。”元澈回憶道。“季讓曾在如意樓找過太子殿下。”
“我那隻是無聊請殿下做客,才……才……關這何事?”
江玉突然從人群中站出來:“不是的,我親眼目睹太子殿下曾在門前使喚過薛公公。繼而有了薛公公送與季讓小娘子之事。”轉身面對身後衆人,“我曾與季公子訂過親,卻因季公子誤事才做了了斷。季公子如今還未定親,恐是太過于貪色迷夢吧。”
“我好歹有人送,說的跟你有新姻親似的。”季讓瞟眼。
江玉随便拉起旁邊一人手舉起,“我還真有。”
蘇決忙抽回手。
“說了半天,季公子是承認薛公公送的了?”
季讓不語。
“那我就要來講講薛公公送出去的與收回來的了。”
大理寺卿拍拍手,手下的人帶上了還幾箱财寶。
“這裡可能沒你送的,可這張地契呢?你們季府家大業大我不是不知道,這是從薛公公府上搜出來的,這塊地原本屬于你們季家,現如今在薛府手下,雖說薛公公人跑了,可東西還在。季公子應當認得吧?”
“我……”
“季公子不用擔心,你隻是用自家地契做了一筆交易而已,我從不會濫用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