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匆匆道:“先别說這些了,救魏黎星要緊,姐夫回來了嗎?”
“放心,最晚不超一刻,他一準趕回來。”
“那就好。”
林鹿元澈和夫人一同趕往陳大人府衙。
林鹿和夫人到地直接一人一刀沖了進去,倆人錯陣同刃,搭檔好不默契,進戰之前還不忘讓元澈躲遠點。
元澈知自己進去也是給大家添亂,便識趣地躲在一角。
魏黎星深陷亂中已久,早已疲憊不堪,見林鹿元澈到來,再次鼓起士氣陷戰。
陳大人見元澈躲在一邊,半路劫災救難之輩不會忘顧好友,趁無人在意之時,混到元澈身邊,拿起自個兒護身的匕首,挾在元澈頸處,大喝道:“都給我住手!”
元澈脖頸下在府衙宴客的燭火下泛出金光,這匕首的貼飾過于花哨,引得衆人目光落在元澈身上。
林鹿和魏黎星見元澈被挾持,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魏黎星有些慌亂,斥怒:“你敢動一下,我讓你死不能靜屍埋骨。”
陳大人到底是做過許多大事的人,從容自若地竟沒有一絲慌張,瞥笑道:
“連一條活路都不給我,我又憑什麼留她呢?”
元澈被陳大人的刀刃逼緊,将刃面染紅,竟說不出話音來。
林鹿道:“隻要你放了她,我們不再幹預你所做所為。”
陳大人望向林鹿道:“我記得你,那個江湖小騙子,上次輕信爾言,毀了我大半的财寶,你的話我可不敢再信。”
魏黎星氣的真想了結刀下的小厮“陳大人”,奈何元澈又在對方手上。
雙方對峙而立,傳來一陣風吹林捎聲。
夫人見勢,拉了拉林鹿,“來人了。”
林鹿還沒來得及問“何意”,下一刻,一刀直接架在陳大人肩側,與此同時的還有腹出一赤刀。
陳大人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倒落在地,露出身後持刀的黑哥,元澈也終于舒了口氣,捂住自己出血處。
“兄弟們,給我沖!”
一聲令下,林子裡竄出來無數山寨裡的人,死士武力再強,架不住山寨人多,每人不出幾招,加上林鹿夫人,幾下子将滿院滅了個遍。
魏黎星見人來後,并沒有入戰,趕忙去扶了元澈,從懷裡掏出藥膏,沒有過多的慰問,隻是滿眼心疼,坐在一便沉默不作聲地給她擦藥。
衆人回到客棧後,夫人問黑哥:“東西可劫回來了?”
“放心,順順利利的。”黑哥答。
林鹿忐忑不安道:“姐夫,你萬萬不該将陳大人殺死,這樣一來,我如何證明這一切是他的惡行?”
夫人和黑哥噗嗤一笑,夫人上前一步,扶着裡林鹿輕聲道:“你可記得你姐夫是如何将他撂倒的?”
林鹿仔細回想,恍然大悟。
黑哥答:“我捅他腹部時,特意避開了緻命處,肩上側刀,實則用刀背點他要穴,所以他現在隻是受了傷,暈倒而已。”
林鹿佩服:“姐夫先明。”
夫人突然提起:“哎對了,小妹怎麼樣了?”
林鹿、夫人和黑哥的目光一同望向裡屋。
元澈已經醒了,魏黎星在給元澈喂藥,元澈問:
“你怎麼不說話?”
魏黎星沉默:“……”
元澈被魏黎星塞了一口湯藥:“這藥也太苦了~”
魏黎星低頭忙活,複述道:“對不住,對不住。”
元澈的視線沒離開過他,問道:“對不住什麼?”
魏黎星也敞開自責:“我沒能保護好你,才讓你落入歹人手中,不然也不會受……”
猛地,魏黎星唇上迎來一股熱溫,自己竟不知所措,隻是一味任其挑弄,口中未說出的話生生噎了回去,臉頰卻染上绯紅。
元澈坐了回去,打斷他:“怪就怪那陳大人太陰險狡詐,與你何幹?”看他不動彈,繼續道:“也确實怪你。”
魏黎星擡起頭。
元澈笑眯眯道:
“怪你把這湯藥煎的太苦了。”
魏黎星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我現在就去重煎。”
林鹿背過身,後悔言:“早知道就不改偷看的。”
黑哥和夫人卻看的正起勁,嘴巴都咧到耳後跟,見魏黎星出門,黑哥和夫人忙泯嘴。
魏黎星見此奇怪景象,問是何故。
黑哥和夫人一同道:“臉僵,鍛煉鍛煉。”
“哦。”魏黎星答完就去煎藥了。
火爐旁,魏黎星雖聞着煎藥的苦味,可心裡比誰都樂呵,還特意往鍋裡放了好些蜜餞。
不料卻被一人攔下,黑哥打趣道:“放這麼多,想毒死滿兒?”
黑哥拿起鍋勺攪着湯水:“放啥都要适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