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說的是。”
“魏黎星,一個男人要想保護好自己的人,首先自己要有能力,其次,要讓她本身有自保能力,将來萬一遇上事,總不至于被人拿捏要挾,滿兒自小不是嬌氣女子,更不可能一輩子在你羽翼之下。”
魏黎星深想,似乎明白了什麼。
“泊縣修整還需幾日,你們要不等這裡安定好再走?”
“可矣。”
林鹿和夫人一同坐在元澈身邊。
元澈問:“夫人,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那個禦牌是從何而來?還有你當時怎與聖上一音?”
“禦牌的事,都是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就當我偶然獲得,至于與聖上一音,自是姐姐我口技高超~”
元澈知每人心裡都自己的秘密,便沒再追問。
“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出自同門。”
林鹿道:“東家,你們要不要再多留幾日,待你傷好時再出發?”
“我原也是這麼想的,待泊縣重歸于整,那時官家也該來人了,我已傳信命劉德等人送物資到此,京城離這不算太遠,不出一日應到。”
“多謝東家。”林鹿謝道。
夫人道:“也好,待那時,陳大人以往貪的财寶物料,你黑哥也讓人劫回來了,泊縣可算是救回來了。”
次日午時,劉德和小格子在前面領着大量的糧食,修繕河流的材料,以及許多财寶等,劉耀在後跟着,防止漏掉,還有一些和林鹿一起躲難的泊縣人。
元澈和林鹿也早早地在縣道接應他們。
“東家!”
“鹿姐!”
劉德和小格子望見兩人欣喜喊着,得知泊縣沒了往日的陰氣晦雲,更鼓足勁上前去。
林鹿和元澈見人到了,也前去接應。
死士和那位孿生兄弟當晚被滅,陳大人和一些手下被關押在縣衙的牢獄裡,被黑哥兄弟們看守着。
百姓們終于恢複以往的甯靜,将河流修了個徹底,比以往更加穩當牢固。
元澈傷也完全愈合,另加夫人的靈丹妙藥,一點疤痕也沒留。
傷倒是好了,可愣是被魏黎星拉到院子裡。
元澈有些無聊,坐在院子的大槐樹枝幹上:“魏黎星,你把我拉來這裡做什麼?”
“來了。”魏黎星送給她一個匕首。
“這是……給我的?”元澈問。
魏黎星解釋道:“嗯,長刀太重,拿起來累人,長劍太利,怕你傷了自己,想來想去,還是匕首最為合适。”
“可……我也不會用啊。”
“從今日起,我教你習武,反正這幾日也難得清閑,恰恰是最好時機,若日後你再被人欺負,自己就能辦了他,再好不過。”
“你說的有道理,那開始吧。”
“先從紮馬步學起吧。”
“啊?紮馬步?不是說學刀嗎?”
“那也得有力量啊。”
“……”
兩人在院裡時而用功練武,時而打鬧說笑。
林鹿見元澈這幾日飯量都漲了許多,感歎魏黎星也太下功夫了。
夫人去院裡瞧着元澈,實在忍不住上前傳授幾招,心中她不是從小練起,若是以實力勝率不大,隻得傳以巧技,用之以當。
“元澈受教。”
泊縣這幾日來恢複也差不多了,宮裡來人,經元澈、林鹿等人作證,将一一詳情陳述給官爺,将陳大人等人捉拿歸案後,準備繼續前往洛南。
因夫人想念林鹿許久,黑哥和夫人準備暫居泊縣,也避免泊縣再出差錯。
元澈和魏黎星共乘一輛馬車,元澈跟大家道過别後舒了一口氣:“終于不用練功了,舒服。”
突然,馬夫停了車,掀開車簾,“姑娘,前面有一大群人攔住去路。”
元澈和魏黎星一同探出頭,張望前方,領前的是剛到泊縣在客棧遇見的老頭,身後都是泊縣子民,他們拿着一些雞蛋,蔬菜,還有一些泊縣的特制小擺件,各種各樣的玩意兒。
元澈不解:“大家這是……?”
“姑娘真是好人,救我們泊縣子民出死路,我們感恩戴德,知道您要走,特來送行,一些輕禮還請姑娘收下。”
“這都是大家齊心協力的功勞,若是論功臣,還是你們泊縣的林鹿姑娘,你們應當好好謝謝她才是。”
身後一壯丁:“林鹿姑娘我們是知道的,她從小一孤兒也多虧她師父收留她,我們自然是感謝。姑娘和林鹿姑娘,我們一同謝,還望把東西收下。”
元澈聽到此話,林鹿竟和自己境遇一般,共鳴之人卻有不同情懷,跟她比,自己略低一籌。
元澈拿起一大娘籃裡的木钗:
“各位,我這路颠簸,實在拿不下這麼多,不如以此钗,心意我收下了,日後得遇來泊縣,見各位過的好,便是答了我的情。”
人群中傳聲:“姑娘菩薩仁義,一路平安。”
元澈和魏黎星離開了泊縣,經過幾日的舟車勞頓終于來到了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