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走了好久好久,元澈在颠簸之中終于能夠歇一會兒,可停下來的卻是一個破敗不堪的村莊,甚至不如黑哥的山寨。
她趁馬兒銜草之際,一腳跳下車,她瞧見一匹狼,可狼見她就跑了,她繼續前進。
現在是申時,她現在騎馬到江峽關,應該來得及,可現下面前是群土匪,他們手中持刀弄斧,沖着元澈奸詐一笑:“姑娘,哪去啊?”
元澈往後退了幾步,知敵強我弱。
又有人提議道:“不如到我山頭做做客?”
旁邊一人反駁道:“做什麼客?老大這幾天正寂寞呢,這好機會咱們可要把握住了。”
“這是哪?”元澈問。
“姑娘放心,在這迷了路的美人,我們老大都可善待了。”
“你們老大?”元澈戰戰兢兢問。
“回去你就知道了。”那人一喝,“給我抓起來。”
元澈見勢不妙,迅速将馬橫在路中央,擋住土匪去路,自己敏捷反向逃跑。
匪徒在這山頭上混了這麼多年,地勢早就摸清楚了,更不會被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騙到,他們見馬擋路,便立即從一個小道繞過去。
元澈跑到半路見剛剛那群匪徒在前面守株待兔,立馬停了腳步,轉身跑去探索第三條道。
元澈在馬車坐了好長時間,一口飯都沒吃得,面色有些蒼白,見此地懸崖峭壁,僅山頭一處寬闊,那應當就是他們的據地了,不能往那走,可如此一來,便沒路了。
沖一把?
元澈撿起身邊的利器,卯足全身力氣沖向匪徒間。
“呀——”。
卻不料他們一一閃躲開,元澈撲了空,以為自己躲過一劫,下一秒被一張結實的網捕住。
元澈就這麼被人抓了去,抓到山頭上。
那老大看起來更是□□浩蕩的頭子,左右各攬一美人,一個喂食,一個被他索的滿臉胡茬,時不時還坐在側邊狠狠緊一把,許是這常發生在貴門弟子花天酒地之中,可如今這破敗不堪的土匪山窩又何嘗不是?
元澈被人拖在網中,嘴被人塞住,渾身被五花大綁,拖網的人照常走,元澈被後面的台階磕的生疼,像是被人獵了一頭牲畜一般。
“老大,今日得了運,又拿下一位。”
那人将元澈從網中露出來,高座的那位見姿色不錯,高興的樣子像是隻咧嘴的蟾蜍。
“快,送到房裡去。”老大轉頭望向窗外,“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得好好忙活喽。”
元澈吓得驚慌失措,嘴被人塞住,隻得不斷奮力掙紮,卻隻發出“嗚嗚”兩聲。
一位小弟見況,“老大,她好像有話說。”
老大無情道:“誰剛到沒話說?不是唾罵就是怨怼,習慣就好了,你瞧最後這不都被我管教的溫柔體貼麼。”說着撫摸着身旁人的手。
元澈拼命搖搖頭,差點把自己摔了個狗啃泥。
那老大好像明白她還有其他事,命人允她開口。
元澈言:“我受傷了,渾身是血,也不方便。”
她露出剛剛在台階上滾上來的傷,“還請……讓我沐浴。”
老大想了一下也有道理,便同意了。
元澈一路上瞧見了一口井,這裡應當是他們日常用的水源,這山頭上似乎全都是男子,除了僅幾位年輕貌美卻倒了大黴的女子。
這裡條件貧瘠,沐浴僅用幾塊布遮擋,況這裡都是男人,這幾塊布無非是那幾位女子準備的,元澈褪去衣衫,準備沐浴,外面有人看守,可遮物終究是布,毫不堅固,身後一簾被撩起,出來個男人像是惡犬,上來就要撲上去,吓得元澈趕緊拿衣裳裹住,縮在角落喊着“救命”。
看守的兩人闖進去,“二當家的,你怎麼在此?”
“我聽說大哥新得了一女人,我來瞧瞧什麼模樣。”
一手把玩着物件的二當家說着要上前去碰元澈,被看守一人攔下。
“既然是老大新得的,那便是大哥的,最起碼也得等老大玩過了,不要了再碰吧?”小弟重音強調。
“看來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不敢,隻是我要是給你了,老大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呀。”
他們在對峙的過程中,元澈心裡自尊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像是被撕破,埋頭蜷縮在一處,淚滴如細絲雨一般。
“罷了,這等美人等到明日也不虧。”二當家說罷就走了。
待人走後,元澈心裡壓抑着委屈與對他們的怒火,擦幹淚緩了一下,她知道想要從這裡出去沒那麼簡單,更來不及哭泣,她要想辦法。
她沐浴本就是借口,以半個葫蘆瓢斜放着,細留的水聲讓人以為人在裡面,實則她悄悄溜出去将張思意給她用來防身的蒙汗藥撒入井中,下的量不小,哪怕每人抿一口,足以昏上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