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北離的琅琊王、學堂的小先生,會何時來啊。”
盼兮素手輕輕搭在茶壺上,為蕭若風重新倒上一杯茶水。
“這倒是本王的不是。不過,最近學堂外面多了很多“老鼠”,現在學堂内全部弟子都在外上實訓課,本王作為學堂的小先生,近來實在是分身乏術,這才來遲了。望姑娘海涵。”
聽見蕭若風自稱本王,還點了點外面的“老鼠”,盼兮的眸底掠過一絲不明的暗光。
“那今日是什麼風?讓你這個大忙人百忙中抽身來我這小院。”
盼兮的目光落在院中躺平,曬着太陽的天斬劍上。
天斬劍身一顫。
天斬:誰在念叨我?
蕭若風的視線随着盼兮的目光而落,也落在了嗮太陽的天斬劍上。
“為它,亦為他。”
“姑娘應知,它對北離,對蕭氏皇族意味着什麼。本王懇請天斬歸位。”
說罷,蕭若風便起身要拱手作揖,卻被一股氣道阻止。
蕭若風猛然擡頭,“你不是(沒有内力嗎)?”
“你想說的是,我不是沒有内力嘛?可,誰規定一個人一生都不能有内力了。”
“姑娘說的對,是若風大驚小怪了。”
蕭若風順勢坐回原位,語氣變得肅穆,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周身皇室子弟的貴氣與威壓毫不收斂地釋放着。
“姑娘若有何要求,可盡管與本王提,隻要本王能做到,且不危害北離、不觸及底線與原則之事,皆可。
隻求天斬歸位。”
盼兮身子微微向前傾,幾乎越過大半的小茶桌,含水的秋眸直視着對方那雙淩厲的眼睛,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粉色的唇瓣輕啟。
但說出的話,卻令對面之人瞳孔驟縮,呼吸一滞,剛剛凝起的氣勢一下子就沒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房頂上傳來了瓦片細微的響動。
“姑娘莫要開這種玩笑,你可是李先生未過門的妻子,我未來的師娘......”
盼兮慵懶地倚靠回座位上,促狹地看着面前耳尖泛紅,但面上卻一本正經地說教她的人。
就連本王都忘記自稱了。
“恕本王做不到,請姑娘重新提條件。”
蕭若風說着說着,到了後面才将堪堪蕩漾的心拉了回來。
盼兮擡眸,不留痕迹地瞥了一眼剛剛瓦片響動的地方,正了正身子道:
“我可以勸小天回天劍閣,但它的自由由它決定,若它不想,我絕不會勉強它,亦不會讓你們勉強它。你可同意?”
見對面人神色遲疑,盼兮加了一個籌碼道:“或者你成為它新的劍主,若你可以得到它的認可,那你和你上頭那位就不會憂心天斬會落入不軌之人的手中,從而動搖天啟的安定。”
蕭若風眼眸微眯,袖中的手不自覺收緊,思忖良久後,道:“好,本王答應你,絕不勉強天斬回歸,但本王絕不放棄。”
盼兮眼眸一亮,算是今日難得的一個好消息。
“好,那我的條件是....”
盼兮擡眼,猝不及防地對上蕭若風的深邃的眼瞳,随後某人閃躲避開她的目光。
盼兮微微頓了頓,接着道:
“我的條件是,你皇兄景玉王與影宗宗主之女易文君的婚約作廢,除非易文君自願嫁與景玉王,否則不得強迫她嫁與任何人。”
其實,盼兮并不想用這個做交易的,易文君嫁人與否都不關盼兮的事,可現如今,不僅葉鼎之,就連百裡東君也跟易文君重逢了,以他倆的性格,得知易文君不是自願嫁人的話,肯定會大鬧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