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葉嘯鷹,救駕來遲。”葉嘯鷹提着滴血的刀,步伐沉重地踏進大廳,單膝下跪,朝着台上的帝王拱手道。
看着局勢完全扭轉的無相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們不是中了噬仙?怎麼可能還有内力?難道是剛剛的酒?”
司空長風鼓起掌聲,“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看着仍是不相信的無相使,百裡東君主動解釋道:“隻能說老天爺都不同意你們造反成功,我們的大師兄,君玉.....”
百裡東君手臂一伸,君玉配合着朝衆人揮揮手示意,還時不時朝賓客中一些女賓客挑眉逗眼,引得女賓客們紛紛嬌羞着臉躲閃,甚是風流。
百裡東君見此默默翻起白眼,但還是繼續道:“我們大師兄君玉剛好去了一趟天外天做客,剛好拿到了噬仙的解藥,又剛好将這瓶解藥給了我。”
“呵,你不會還說,你大師兄剛好也會陣法吧?”無相追問。
這次輪到君玉解答了,“我也就學多了一點,僅僅在我師父李長生之下而已。對了,你那個會陣法的夥伴,我不小心用多了一點力,将他釘在了天啟城門,想來現在應該是死了。”
事已至此,無相不再多言。
無相不說,不代表摔在地上狼狽爬起的濁清不說。
濁清陰沉地望着台上那個一身粉衣騷包得不行的白發男子,咬牙切齒道:“你是何人,我已半步神遊,這天下除了李長生外,無幾人可敵過我,你除了這頭白發與李長生一樣之外,别無不同。”
南宮春水修長的手指撩了撩鬓角前垂下的碎發,“有沒有一種可能,白發的人都特别厲害?尤其是年輕的那個,比李長生更厲害?”
先不提别的,就這不要臉的臭美就跟李長生一模一樣。
濁清别過臉,将視線投上台上的太安帝,目光帶着祈求道:“陛下.......”
太安帝舉手制停對方要出口的話,神色疲倦道:“風兒,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朕累了,先回宮。”
“是,陛下。”
“陛下.............”濁清眼神滿是不可置信,不相信自己服侍多年的陛下就因這一次錯誤,就要撇下他。
影宗的人也趕來了,影宗宗主易蔔護衛在太安帝左右。
洛青陽踏進大廳一刻,直接來到自己師妹易文君身側,神色擔憂在其上下巡視,等确認易文君并未受傷後才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太安帝的離開,給了垂死掙紮的主謀們最後一個信号。
青王從袖中掏出一支響箭,“嗡——”
景玉王府内府外全部屬于青王、無相的人,作最後殊死一搏。
賓客們終于知道了要逃命,在景玉王府兵的安排下紛紛有序地離開了大廳。
應弦趁蕭若風被青王響箭吸引的一瞬,迅速脫離了蕭若風的鉗制,來到青王身側,與青王一起對峙上蕭若風、蕭若瑾兩兄弟。
無相則對上了君玉。
濁清則被南宮春水溜了出去,畢竟場地太小,打起來容易傷及無辜。
葉鼎之幾人則施展輕功離開景玉王府,協助琅琊軍他們快速平複城内的騷亂。
盼兮狐疑地看着留在她身側的蘇暮雨與蘇昌河,“你們怎麼來了?”
蘇暮雨低垂着眉眼,看着十分柔順,“護你。”
盼兮歪頭看向蘇暮雨,“嗯?”
對上盼兮直視的目光,蘇暮雨的臉微微泛紅,眼睛開始往别處轉移,就是不敢看盼兮。
蘇昌河看不過去自家兄弟這害羞怯弱的模樣,直言:“這次他是暗河的雇主,他下了單,要護你安危,所以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就是我倆的任務。”
盼兮微微愣然,随後莞爾一笑,對着不看她的蘇暮雨道:“謝謝你,不過,我不能白白承你的情,費用是多少,我補上。”
這下蘇暮雨顧不得害羞了,将頭轉了回來,對上盼兮璀璨的眼睛道:“不用,錢我有,我們是朋友,對吧?”
蘇暮雨說的話有點斷斷續續,但最後一句,盼兮是知道了,她點頭道:“是,我們是朋友。”
“所以,不用還我,請我吃飯、喝酒就好。”
“好!”盼兮欣然應允。